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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好好练功，现在修为也不低，他怎么就不行了？

祁殊总以为，在那段顾寒江闭关的日里，他从未来见过他。

看清之后，他又笑了起来。

他到底哪里不行啊？

祁殊：？？？

但我宁愿他向您告状，您来训我一句也成。

顾寒江气得险些忘记了数百年的涵养。

山外风雪渐大，祁殊靠在青石边，抱着胳膊，一动不动，浑上都落满了雪。

可事实并非如此。

可当他走，瞧见小徒弟在雪地里蜷缩成小小一团，不知因为醉还是冷而脸颊绯红，有再大的气也发不来了。

可谁让他的小徒弟实在是粘人。

到底什么时候才关啊？

顾寒江恨不得现在便把人喊起来训一顿。

祁殊倒回床上，了嘴，仿佛谋得逞，笑得像只小狐狸。

顾寒江俯，想掰开小徒弟的手，却反而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师尊，你终于肯见我了。

直到这时，顾寒江才听清祁殊刚才一直在嘟囔什么。

顾寒江忍不住使了个镜光术，看清了灵虚外的景象。

7.第 7 章

每日雷打不动去闭关的寻他，吵吵闹闹，絮絮叨叨，叫他想不听都没办法。

多么荒唐，堂堂凌霄仙尊，竞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徒弟起了儿女私，要是说去，天底多半没人能接受。

顾寒江：放手。

祁殊的嘴很，因为喝了酒，显得比往常更加

他从山买来一瓶酒，往灵虚前一坐，又开始絮叨。

顾寒江没让他继续说去，他把那药盅递过来，平静：先顾好自己吧。把药喝了，回去好好睡觉，别胡思想。

但气息仍在。

他说的是：师尊，我心悦你。

因此，在发现自己心思不净时，他只能选择闭关。

我就知你不会放着我不的。

不听，不看，不去见他，日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总有一天能消散。

明知自己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还在这么冷的地方睡着。

顾寒江自己也不接受。

顾寒江破过一次例。

因此，凌霄仙尊只是轻手轻脚把人抱起来，心念即动，一秒二人便双双回到了四季如的百丈峰。

那是祁殊被代掌门遣山的前一天。

也是祁殊第十八岁的生日。

他想过师尊不会太快答应他，可他没想到那人竟然拒绝得如此痛快，一考虑的余地都没留。

另一边，顾寒江立在窗前，望着被对方摔上的房门，悠悠叹了气。

小徒弟喝醉了酒也不让人省心，翻了个便将顾寒江宽大的衣袖压在，拽着不肯放，中还嘟囔着什么。

师尊，我心悦你。

他把小徒弟放回床榻上，起走，却被人抓住了衣袖。

但醉鬼不会听话。非但不听，反倒胆大包天的扯了顾寒江一把。凌霄仙尊心绪不定，难得被人钻了空，脸颊边过一温的。

目光。

喝完药离开顾寒江房间的时候，祁殊整个人都恍惚了。

酒壶倒在一边，壶中没喝完的酒已经结成了冰。

祁殊当然没敢这么质问，只是更加认真：弟绝不是一时兴起，而且我

祁殊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啪地合上房门，倒回床上生闷气去了。

要是搁往常，祁殊肯定不敢这般冒犯。可他现在喝醉了酒，那双明亮的睛醉得甚至难以聚焦，眯着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认自己正抓着谁的手。

喝醉酒的人，比平时的话还要多，可顾寒江已经记不清他还说了什么。

十八岁的祁殊坐在灵虚前，仰喝了酒，两颊都染上薄红：师尊，你答应每年生日都要与我过的，去年就失约了，今年还是不见我吗？

可是前两天的论经课考试还是倒数，不过因为您闭关，论经老想找人告状都找不到，今天都告到代掌门那儿去了。可他那么怂，哪敢我啊。

祁殊的声音弱去，渐渐没了声响。

师尊，我今天又练了二十遍你教我的凌云剑法，已经不会错了。

醉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是着声音一遍又一遍。

尝到了对方齿间淡淡的酒味。

阿殊，你不行。他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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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小徒弟压床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