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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拂了。

萧洵灼的嘴一过，丈量着她的肤，他声音糊，意想不到的温存：“怎么这样怕冷？都起疙瘩了。”

崔拂猛然醒来。

崔拂说不话。今夜的他与白天很不相同，记忆中那个肆无忌惮又说笑的少年霎时间回到前，他呼灼，在她手上心上，重的酒气让她也有了几分醉，只是默默摇。

这门亲事，想来他是极满意的。

碧桃一再明示暗示，无非是想告诫她，她的好日不了，只待新夫人门，她就会被萧洵扫地门，大邺的人真是奇怪，她好心救萧洵，萧洵却如此待她，她本就不在意碧桃，碧桃却如临大敌似的，屡次挑衅。

“婢不敢说什么。”碧桃很快收好盒，福行礼，“时辰不早了，婢告退。”

翻来覆去，似梦似醒，二更的刁斗声模糊不清，梦境与现实没有了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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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今日兴致，玉薤酒连着饮了几坛，还不曾停，”碧桃收起空碗，边一极淡的笑，“看这模样，只怕还要再饮几个时辰，崔夫人不如早些安歇吧。”

帘微动，碧桃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躺在侧，拥抱着她，他贴得这样近，铠甲的寒气穿透寝衣，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萧洵很快抚上来，握着她的手在嘴边哈气：“冰着你了？”

她有怕，害怕睡着之后，又要那个梦。

有谁在后说了一句话，崔拂本能地知是极重要的话，极重要的人，极力想要回去看，可手脚像是被捆住了，怎么都挣脱不开，正在焦急万分时，突然听见清晰的一声唤：“阿拂。”

红绡帐中的刺杀，血光遮蔽珠光，晃动的刀剑，萧洵带血的惨笑，忽远忽近的，他唤她阿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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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萧洵联姻的，会是她吗？

“夫人要安寝吗？”侍婢阿金捧着沐盆走到近前，轻声询问，“时辰不早了。”

萧洵来了。

崔拂又拈起一块檀香埋炭盆，微微抬起：“你想说什么？”

崔拂借着帐外的烛光，抬看他，他忽地向她一笑，尖尖的犬齿：“我给你。”

卸妆净面，篦发漱齿，炭盆移到屏风后，罩上熏笼隔住烟火气，屋里的，崔拂躺在轻的被里，却迟迟无法睡。

，数日连数城，得萧仁纲不得不急调来萧洵，这才扭转败局。

苦涩的药味随着她一同离开，崔拂推开窗，让外面冷的空气透来，隔得太远，并不能听见饮宴的动静，不过萧洵最不耐烦与人敷衍，能饮到这个时辰，看来是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