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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鸷的神，又让她猛地停住了步。

方才程勿用提起定并二州，定不知指的何，但并多半是指并州，这是大凉的属地，两州落空，难，萧洵与大凉结亲的事有了变故？

同床时铠甲贴着肌肤的怪异觉蓦地浮上心，崔拂意识地攥领，脸上一阵，在惶惑不安中，生一难言的羞耻。

崔拂了。

可她为什么要杀萧洵？他虽然喜怒无常，刻意折辱，可是……

崔拂垂目，苦笑，到主人屋里等候，是婢妾侍寝的规矩，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可问的。

了萧洵。

茶碗里已经凉透，门外脚步整齐，巡逻的岗哨列队刚刚走过，萧洵还是没有来。

昨夜醉后的纠缠颠倒蓦地划过前，缠在一起的，是刀光血光，谋和刺杀，红绡帐中，她以自为饵，诱他彀，又在他最时，杀了他。

可这与她有什么相，为什么碧桃说，今夜有许多人因为她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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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洵低，对上她如般的睛，依旧是不可抑止的沉溺觉。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漉漉的睛向他一望，明明在敌国，明明到都是追杀的刺客，他那么一个疑心极重的人，却还是立刻相信了她，对她没有丝毫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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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又爆了一，轻微的噼啪声，萧洵望着崔拂，一步步走门。

前又闪过那个笑着在耳边叫她阿拂的少年，崔拂努力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梦，一个无稽的噩梦，不必当真。

崔拂意识地站起来，不知怎的，突然很想告诉他，不是她。

噼啪一声，烛爆了一，屋里安静极了，崔拂无端觉得害怕，起慢慢走了几步，开阔的房间里空的，什么摆设玩都没有，只放着一张床一张榻一张案，倒是墙上东一片西一片，到挂着刀剑弓矢，果然是萧洵。

萧洵停住步，沉声：“过来。”

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死过一次后，竟又回到了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房门突然打开，冰凉的空气来，萧洵无声无息地现在门前。

没有谁会在最亲密的时候，依旧穿着铠甲，在萧洵中，她到底算是什么？

崔拂默默来到近前，抬看他。

刁斗声遥遥传来，三更了。

“崔夫人，”王举闪门，送上新煮的酪浆，“大王还要再过阵。”

萧洵一向最不耐烦办正事，若不是极其要，断不会商量到这时候，会是什么事？

相这一个月里，除了对她，萧洵好像，只对刀剑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