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妹 第184节(3/3)

主殿之外，就是飞崖瀑悬亭。

南棠跟在叶司韶后，才刚踏上阶，就见小九迎面来，只：“他神识被人了焚神咒，一旦有外力私窥他的记忆，他的神识就会立刻崩毁，我无法用搜魂术探他虚实。”

“你们打算用搜魂术对我师父？”南棠一听便知他们在说“裴玄熙”。

所谓搜魂术，便是以术法搜寻对方记忆，由此获得想要查找的消息。

叶司韶沉眸看她一，：“你不必张，我只想知裴玄熙到底经历了什么？”语毕，他略作思忖，又，“当初他以黑梵份私窥天格被发现，本要受梵天雷刑，被我遇见。他知我当时在钻研合魂术，正缺试炼对象，为求自保，自愿成为合魂术的试炼对象，这才被我保带回仙莱岛。”

合魂术尚在钻研阶段，危险尚不明确，叶司韶自是不能随意找人冒险尝试，裴玄熙的现解决了他一大难题，他便将其带回仙莱岛。

那时的仙莱岛还只是梵天界的试炼秘地，因其封着落星壑，而成为玉昆大禁地，掌握在贺无手中。萤雪也是那年被贺无从落星壑带回，囚禁在这仙莱岛中，被完成合魂术试炼后留在仙莱岛休养的裴玄熙发现。

“合魂术的试炼需要两个人，您是施术者，所以您才有我师父的全记忆。”南棠已能猜到分。如果裴玄熙是被施合魂术的人，那不必说，叶司韶就是承受他的记忆的施术者。

果然，叶司韶。

“他也是胆大，从萤雪那里得到落星壑的消息后，又知我想救萤雪，便献计予我，要与我合谋救萤雪，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落星壑。”叶司韶续，“我同意了，与他合作。”

二人合谋将萤雪救回之后，贺无因此而承受梵天责罚，被迫将仙莱岛让，到那时才刚接任金梵的叶司韶手中，他与贺无的梁，也在那时正式结，裴玄熙也就在那年，踏了落星壑。

而在玉昆之上，萤雪失踪之后，贺无并没放弃对他的追杀，步步。

“为了保住萤雪，我化裴玄熙，带他回了重虚……”叶司韶说到这里，终于放缓目光看向南棠。

从带萤雪回重虚，到他以赴浮鲸四象任山君为由离开重虚，这其中整整二十年的时间，都是他在代替裴玄熙，履行为师之责。

换言之……

“我也是你师父。是我同意你与江止结修，是我亲手将你到江止手中，也是我把掌门之位给江止，甚至就连南山觉对句芒和十方古阵的了解与兴趣，都是我一手培养的，那时我本属意南山觉接掌重虚，但可惜，他为妻之死一蹶不振……”

南棠不自禁捂住了——所以，她真的有两个师父。

前四十年，是裴玄熙，后二十年，则是叶司韶。

叶司韶脚步却未停，一直迈大殿：“当初未曾实言相告，是因此事牵涉甚广又说来话，也想给你试炼，看看你能否察觉。不错，你倒是查了几分。”

他说得很快，三言两语代完缘由，丝毫没有怪责南棠冒犯之意。

“不你信与不信，关于此事我言尽于此。”叶司韶不再多提，只朝着殿示意，“裴玄熙落星壑，不仅仅只是满足他个人私，我给他提供了我所能提供的一切宝，保他安全壑，而他则给我应，传回关于赤冕的所有消息。我为何知得比他人更多，就是因为他。但很不幸，他与我之间的联系，四十年前就断了，我不知他了何事，也不知他为何会现在落星壑里，更加不明白……‘饲无灭仙，元尊始归’作何解。”

南棠顺着叶司韶的目光望去，只见“裴玄熙”被铁链锁在了大殿正中，仍是蓬垢面、疯疯颠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