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毁灭吧 第10节(3/3)

衣青年举了举手里的书，问：“这是你落的？”

他的目光在红衣青年那张漂亮的脸上停留了一，说是。

红衣青年招手把他叫过去，又问书上的批注是不是他自己写的，他再次说是。

红衣青年乐了，笑的中有浮光轻：“你是机人吗？给个指令才肯动一，就不能多说几句？”

他蹙起眉，反问：“何谓机人？”

红衣青年说这不是重，然后拉着他，把书上的批注都问了一遍，当真是一都不知见外。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不能否认跟红衣青年的谈让他觉非常舒服，对方不会仗着年纪比他大就给他输自己的观，也不会一味听他的话，毫无主见。

聊完书本，红衣青年又兴致地问起他书院的事，他都一一答了。

红衣青年离开前，他终于主动问了对方一个问题：“你是书院新来的先生吗？”

若是，倒也不赖。

可惜红衣青年说不是，还说：“我来看看书院是怎样的，改天自己也建一个。”

异想天开的吻，把建书院说的跟闹着玩似的。

红衣青年走后，他翻开书，发现里面多了一片银杏叶，也不知是红衣青年从哪捡了放去的。

直到第二天上课，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光透过枝叶隙落在他的桌面，往日绝不会因此而分心的他侧往外一看，才发现课室外原来有棵又大又漂亮的银杏树。

大树枝叶茂密，叶片金灿，衬着书院屋古朴的滴檐，得叫他失了神。

之后因缘际会，他又遇到了红衣青年，对方时常能让他发现许多明明就在他边，却又被他忽视的景，直到……直到五年前，青年底没了光。

一阵脚步声传来，将燕兰从回忆中惊醒，他转看向门，就见一个着院服的姑娘现在那。

明德书院的院服款式非常多，唯独颜和纹固定不变。

东苑院服为白底竹叶纹，是书院扩建后由萧卿颜定的。

西苑院服则还是书院创始人岑吞舟定的那样，为白底银杏叶纹。

金灿灿的银杏叶落在那姑娘的白裙摆上，随着门过的风微微晃动。

燕兰的视线在那姑娘波澜不惊的脸上停留了许久，那姑娘大大方方随便他看，最后是他自己回过神，拿起桌上被遗留的紫竹笔，如曾经红衣青年问他一般，问那姑娘：“这是你落的？”

那姑娘——岑鲸也因前似曾相识的一幕，想起了过去两人初遇时的场景。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坐在课室里的人换成了燕兰，遗落东西回课室来拿的人变成了她。

岑鲸一边在心里慨世事无常，一边满脸平静地走课室，说：“是我落的。”

岑鲸走到燕兰面前，去拿他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