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3)

录在册，皆有，臣可现在就呈上来让陛审阅。

洛白原本缩在楚琫后，此刻也忍不住探了去看，只见一名着暗红官服的老儿，正跪在地上，拿手捶着膛大呼冤枉，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他又看了上首的楚予昭，见漂亮哥哥一声不吭，只垂着那双好看的眸，神看不来喜怒，便往旁边挪了一步，想看得更真切。

楚琫也让位置，让他上前，并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谁啊？

跪着的那老。

洛白本没听明白那老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但见他那模样可怜，便也很小声地回：是真的吧。

楚琫微微一笑，继续和他接耳：我问你，一只老猫，将别人盘里小鱼的鱼吃了不少，剩一副完整的骨刺和鱼鱼尾，还说那鱼须尾俱全，就是完整的鱼。你说，老猫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洛白两条眉渐渐蹙起，问：你家的猫这么讨厌？

也算是我家的猫吧，但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

楚琫脸上带着闲散的笑，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后，转去看殿中跪着的人。洛白便也不再问什么，只频频去瞅上首的楚予昭。

此时殿中，那名和李尚书对打的程尚书，现在也跪在他旁边，脸上没有了开始的得意，同李尚书如一辙地捶顿足。

工的人天天来堵的门，可上个月刚给宁作边境送去了一批军需粮，这个月里份例和各官署衙门的开支，都是四东拼西凑挤来的，国库的银都搬空了也都不够，虽然十五万两银只能拿十万，可也一直在想办法填这个窟窿啊

洛白心不在焉地听着，睛却看着楚予昭，看他那只手始终不不慢地敲击着椅扶手，觉得那手指又直又，心里真是说不的喜。

你觉得这个老在撒谎吗？耳边突然又传来楚琫的低语。

啊？洛白一怔，目光从楚予昭上移开，落到程尚书上，随应：他都要哭了，没撒谎吧。

楚琫啧了一声，又：另外一只老猫，每次从它面前端过的小鱼，它都会偷偷叼走几条，然后说盘里的鱼本来就只有这么多。你说，它和开始那只老猫相比，哪只更讨厌？

都讨厌。洛白有同地看向他，你家怎么都是这猫？

楚琫耸了耸肩，说：反正我又不是它们主人，随便啰。又竖起手指抵在边，你别老说话了，咱们看戏。

洛白心都是你在找我说话，一个劲儿的讲你家猫，但想到这人刚才帮他挡了侍卫，自己还欠他的和几块答应送他的杏仁酥，便没有声。

等到工两位尚书哭诉完，一直垂眸没声的楚予昭才抬起了，眸沉沉地看向殿中跪着的人。

两位尚书正扯着衣袖拭泪，被这目光看得心一凛，都意识跪直了。

安静中，两名小太监打扫完殿茶盏的碎屑，又泡了新茶端上来，轻手轻脚地放在龙座前的案上。

楚予昭微微欠，一手端起茶盏，一手用杯盖轻撇开面上一层，声音听不喜怒地淡淡：传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