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野玫瑰 第5节(2/3)

随着他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当地教士的地位也涨船，从面黄肌瘦变得脸红；外地的教士听闻此事，也纷纷赶了过来，争着抢着要当他的学生。他不说什么，都会被学生当成箴言记录来，供人传阅。他的影比从前大了不止一倍。

两人各怀心思，走在了一起。

艾丝黛拉把他的神变幻尽收底。

这人显然不是好人，上那邪恶劲儿都快透来了。这里也显然不是安全之地。理说，她应该立即离开；可她还惦记着司铎的推荐信。她也懒得再骗一个司铎，谁知一个司铎是好还是坏呢。

“当然可以，孩。”

一不正派、不洁净、不谐和的艳。

他想不通的是，他从前也不是好人，甚至比现在坏十倍，坏百倍——他和他的妻都又坏又贪婪，他诱骗天真的少女回家，他的妻把少女毒倒（毒倒之前，他会地享用一番少女的貌），把她们的血、油脂和白蜡混合在一起，炼成能祛皱的胭脂膏，卖给那些年老衰的贵妇人们。

当他是司铎时，他就是这个小镇的神使，光明神的化。人们争先恐后地找他诉说心的苦楚，倾诉连枕边人都不知的隐秘，虔敬地聆听他的开解。他挥一挥手，对他们而言都是大的宽。在这个封闭的小镇，他俨然就是一尊威严的神。

贵妇人保证不外传。虔诚的她也的确没有外传，是司铎自己了这个消息。

很明显，神像选中他，就是因为他的恶。

他急得浑发颤，发胀，睛里涨满了不甘和恼恨，然而错误已经铸成，已经无法挽回了！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威信和地位，都是袖珍神像给予的。所以，他像清教徒一样清心寡，跟之前的妇们断绝了关系。他定决心要当一个真正的教士，谁知这时，艾丝黛拉现了。要不怎么说，女人都是邪恶的生灵呢。她一碰那神像，神就不理他了！

神像为什么会选中他呢？难是因为他的虔诚？他自己都不信。

他因为神像放弃了行恶，怪不得祂不理他了！

他虽然不靠司铎的手段谋生，但十分享受司铎的份带来的光辉。他喜人们用敬仰、崇拜、畏惧的目光望着他，尊称他为“神甫”；金钱只能给他带去便利，信仰却能赋予他前所未有的大权力。

拿到袖珍神像后，他担惊受怕了好些天，生怕被教区的神使发现盗窃的行为；教区的神殿却一儿反应也没有，就像没有这尊袖珍神像一样。

“请您不要将这件事外传。”他面容严肃地说，“信仰切忌四炫耀。”

除此之外，他们还贩卖堕胎药，以及用少女莹白的脂肪熬制而成的滋补药，只消一粒，就能恢复过去的容光。

“我母亲是个虔诚的信徒，”她仰起脸，纤弱无助地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当一个贞的神女。可是，您知，神女七岁左右就会神殿，把一辈都奉献给光明神……我的年纪早就过了，必须要您的推荐信才能去神殿。您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吗？这既是我母亲的心愿，也是我这辈唯一的

艾丝黛拉车厢后，他立刻让她摸了摸神像，也是为了了解祂的态度。祂什么都没有表示，说明他这次接近女是被允许的。

几天后，他让一位前来忏悔的贵妇人摸了摸袖珍神像。

艾丝黛拉说：“司铎先生，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那位贵妇人闭着睛，摸着神像的手搐着、颤抖着；她一会儿满面畏惧，一会儿满面崇敬，过了片刻，脆直接厥过去了。醒来后，她立刻哭着朝他跪了，称他是神的使者：“至神殿那位神的化跟您比起来，压儿不算什么！”

他们行恶了十多年，早已十恶不赦，怎么可能因为收留艾丝黛拉，而失去神明的眷顾呢？

对了……袖珍神像是突然现在他的箱里的。

想通了这一，他整个人都放松来，用温和的吻对艾丝黛拉了歉，请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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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到了晚上，他再次碰神像时，祂却不再给予任何反应。祂不理他了，祂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