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野玫瑰 第65节(2/3)

助手沉默。

助手吃了一惊，刚要说服自己，她不过是恰巧猜中了他的想法，并不是因为看穿了他，就见她优雅地

助手是真的怒不可遏。

她眨眨睛，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噢，也许还可以说是‘残暴’。”

助手刚要反驳，就被她打断：“别说这不是残暴。你见过哪个国王，要求臣民必须像仆人服侍主人一样服侍他，且服侍他时还必须承认，这是其他人求之不得的殊荣，他们必须每日恩国王的怜悯，国王的恩赐，把一切功劳都归在国王的上，稍微对国王有一丝不敬，就会被判决火烧或砍……”

如此大逆不的话，却被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来，助手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我惧怕的是神的威严！”助手怒气冲冲地说，“‘残忍’这个词，是形容恶人的！”

助手听完她这段话，只有一个想——她一个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可怕的观？

他在心里想，大逆不，太大逆不了。

艾丝黛拉似笑非笑地说：“是吗？那这样的话，我更不可能如你的愿了。因为我持与你截然相反的观。在我看来，神并没有一颗怜悯之心，他也不像你们说的那么良善。你知约翰二世吗？他在位时，过的最残忍的一件事，是侵略一个国家，允许士兵掠夺境的一切。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妇女、小孩和男人，都任由士兵置。据说最后，那个国家的河全变成了红。你觉得他残忍吗？”

艾丝黛拉知助手误会了，但没有解释，而是微微一笑问：“神？怜悯？谁告诉你神有一颗怜悯之心的？”

有些恼怒，“你我都知，那本不是阿司殿，而是……”他不敢直呼神的名字，连尊称也不敢，“求您了，您作为被神眷顾的人，不应该和神一样有一颗怜悯的心吗？”

助手实在无法忍受她如此轻蔑地谈论神：“假如神不怜悯世人的话，我们为什么能活在这个世上？假如神不怜悯世人的话，那些恶人为什么能遭到报应，饥饿的人为什么能得到丰的，病重之人又为什么能奇迹般地康复？数年旱的地方，又为什么会突然降甘霖？你的思想真的太狭隘了，神就是怜悯，就是仁慈，就是公义。这是无可置喙的真理。”

助手不知她想说什么，忍气吞声地答：“当然残忍，无论如何，一国之主都不该放纵士兵烧杀掳掠。”

助手咽了一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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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哽了一：“你错了，我来向你求助，恰恰就是因为神在怜悯我。凡人是无法直接向神求助的。所以，神暗示我来求助你。”

她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反问：“现在，你还觉得这不是残忍吗？”

她却嗓音甜地继续说：“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样。如果男人不给女人输，她们‘天生愚蠢易怒、弱无能、变化无常’的观，怎么把权力牢牢拢在男人的手里呢？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艾丝黛拉不不慢地说：“也许我能活着，能呼，都是神的功劳，但我能思考，绝对是我自己的功劳。而且，我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神怜悯我，而是因为你惧怕他的残忍。”

“威严和残忍，有什么差别呢？”艾丝黛拉换了一个姿势，倚靠在沙发上，声音妩媚而低沉地说，“我记得颂光经里，神曾因为一个国王不肯敬拜他，而灭掉了整个国家。你见过约翰二世，发动战争是因为某个国家的国王不肯敬拜他吗？这不是残忍是什么？”

一秒钟，他就听见她微笑着说：“你肯定在想，究竟是谁教给我的这些可怕的观。”

多少教士为了得到神的眷顾，用鞭打自己的后背，弃绝一切私，吃树，喝雨，幕天席地，无时无刻都手握念珠和祈祷书；而她作为唯一一个被神眷顾的人，却把神比作一个残忍的君王……过分，实在是过分。

“既然你觉得神有一颗怜悯之心，而我没有，那你吗来求我，你不应该去求神把阿司还给你吗？”

“颂光经上说，每一个人都有罪，包括刚生的小婴儿。因为他们是人，所以有罪，只有虔诚地信仰神，祈求神的怜悯，才能净化的罪恶。这和农场主告诉仆，他们天生血统低贱、肮脏，智商低，除了服从主人的命令，一些力活儿，否则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区别？”

“你放肆！如果没有神的怜悯，你我本不可能在这里对话。你能活着，能呼，能说话，能思考，都是因为神在怜悯你。你的一切都是神赐予的。你却说神比世俗的君王更加残忍……”助手愤怒，“要不是因为你是神的人，就凭你刚才那些话，我完全可以把你送上火刑架，你却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这不正是神怜悯你的现吗？”

“但你们的神，比约翰二世更加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