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野玫瑰 第69节(3/3)

坟墓般的寂静。

“那么，诸位是赞同，”她说，“‘金钱可以买到通往天堂的门票’这句话，是吗？”

这，没有教士敢轻易答话了。

金钱一直与望挂钩。不然为什么有的教士宁愿吃树和喝山泉，连黄油都避之若浼，抛弃一切让到舒适的快乐。

假如说有钱就能登天堂，那他们何必这样对待自己？

西西娜冷冷地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到兜售赎罪券，让人相信有钱就能买到通往天堂的门票，那些穷人怎么可能倾家产地购买赎罪券？现在，一杯啤酒，一场网球赛的赌金，甚至是街女郎的一枚亲吻，都能买到你们所授予的赎罪券2。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存在，神的名不会被金钱玷污，他也不会伸烈怒的手掌，挡住我们赖以生存的光。”

一些教士开始频频拭冷汗。

“富有之人力所能及地捐献财产，本是善意之举，”西西娜的声音愈发冰冷，“但因为你们的宣扬，让一些不义之人也觉得只要捐够了钱，哪怕生前犯的是滔天大罪，死后也能登天堂。”

说到这里，西西娜看向裁判官：“请问裁判官阁，这位教士是否说过，‘有钱人捐的钱更多，贡献的功绩也更多，为什么不能比穷人更早地升天堂’这句话？”

那位教士故作镇定地说：“我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有钱人捐的钱更多，贡献的功绩的确比穷人更多，为什么不能比穷人更早地升天堂？”

裁判官看了他一，答：“无需我确认，他自己已经承认了。”

“敢问这位教士，假如你中的有钱人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盗，一个偷耍的商人，一个毫无敬畏之心的恶人，他用肮脏的金钱买了足够的赎罪券，那岂不是更加证明了‘只要有钱就能上天堂’这句话。”

西西娜停顿了一，望向观众席的王公贵族们：“一些善良的有钱人，请不要觉得我的话是在冒犯你们。你们行善积德换来的功绩，其他人只要多儿钱，就能得到和你们相同的待遇，你们觉得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

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站来，赞同西西娜的话。

他们不想为了一个歌剧女明星，而得罪同一阶级的人。

观众席鸦雀无声，西西娜却一也不张，艾丝黛拉早就告诉了她应对的办法。

她说：“你们早已安习于这些教士的堕落行径。他们无耻地把先贤的功绩制成赎罪券，卖给一些鸣狗盗之徒，你们真的觉得神会对此坐视不理吗？他们利用神的威严与怜悯赚取不义之财，你们真的觉得，神不会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降严厉的惩罚吗？”

教士们被她说得冷汗直，正在一边汗，一边低声商量对策。

西西娜却不给他们任何反击的机会，直接望向陪审席的艾丝黛拉：“神女大人，可以答应我一个不之请吗？等会儿我无论说什么，都请赦免我的罪过。”

艾丝黛拉却皱起了眉：“这我怎么可能答应你。万一你等会儿要说一些渎神的话怎么办？我不可能对藐视神的人坐视不。”

这句话说完，最先有反应的却不是西西娜，而是她脖上的那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