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野玫瑰 第71节(3/3)

街时，就发现这些店铺都关门歇业了。

店铺老板们惹不起这群结实有力的工人，但可以避开他们不上工的时间。

工人们只能差遣他们的妻去买东西。店铺老板怕的是壮的工人，而不是柔弱无力的妇女。只要看到妇女拿着赎罪券上门买东西，无论她们表现得多么可怜，说得多么真意切，一律叫伙计轰走。

与此同时，阿尔莎闪亮登场了。

她看见玛戈、西西娜和安德斯都有活儿，也找艾丝黛拉要了一个任务。

艾丝黛拉没有派给她特别复杂的任务，只是让她用钱买妇女们手上的赎罪券，再想办法用那些赎罪券，买到商人们店里的货。

阿尔莎作为屠夫的女儿，从小就穿着染血的围裙，跟着父亲屠宰猪，大后更是显得如铁塔一般魁梧健壮。只要她开说话，整个房间必然都是她的声音，嗓门比安德斯还要厚实洪亮。

她叉着腰，气势汹汹地往店里一站，就用赎罪券行买了商人的货。

商人们原本只是在观望，赎罪券会不会像西西娜说的那样显现弊端来。阿尔莎买卖的行为，像一针似的扎了他们的心底，使他们意识排斥起赎罪券来——要是赎罪券还能像钱币一样通，阿尔莎为什么要行换走他们的货？

阿尔莎买到货后，并没有闲着。她照艾丝黛拉的吩咐，雇了几个女工，把那些货搬去低价抛售。比如，本来一个铜只能买到一条面包，但在她这儿，可以买两条；十个铜的熟，她只卖五个铜；二十个铜的羊，她只卖十二个铜；而她只有一个要求：只收钱币，不收赎罪券。

很快，女工低价卖货且不收赎罪券的事，就在商人的圈里传开了，气得商人们大骂女工是坏女人，但同时也让一些商人惶恐张了起来，他们本就担心西西娜的预言会应验，看到同行宁愿亏本卖货，也不收赎罪券，更加担心赎罪券会变成一张不值钱的废纸。

商人们凑在一起合计了一，打定主意，宁愿以后不卖东西，也不收赎罪券；工人们见赎罪券彻底失去了金银的效力，受骗，便开始罢工，要求老板付真正的钱币；工人们罢工，工厂无法运作，货生产不来，老板去哪里换真正的钱币给他们呢？

就这样，整个市场居然停摆了。

这一切的一切，居然应了西西娜那句预言，“不三天，赎罪券的弊端就会彻底显现来”。

一些囤积赎罪券的人开始慌了——他们之前以为赎罪券能像钱币一样通，便贿赂了兜售赎罪券的教士，低价购买了大量的赎罪券。

他们本想等赎罪券供不应求时，再倒卖去大赚一笔，谁知还没等他们开始倒卖，赎罪券突然失去了金银的效力，变得一文不值了！

这些人当中有级教士，有店铺老板，有普通的工匠。他们听说了西西娜的预言，也聚在一起讨论过对策，甚至想过西西娜中的弊端会不会是“神堕落”，或是给赎罪券无法使人上天堂的证明，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赎罪券最大的弊端，居然不是无法赎罪，而是有一天它不再值钱了。

赎罪券因为人们熏心的望，曾一度变成可以通的钱币，又因为人们的望，而沦为一文不值的废纸。

不可谓不讽刺。

转间，三天过去了。

西西娜的二次审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