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3)

封斯年：看吧，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常态，是你们定义了何为异常，何为常态。你们觉得我们走了蒙昧，迎来了启蒙、理，我们的世界是现代的，充满现代。可你再看看，你们维护的所谓常态又是个什么样？

封斯年：我说过，当现代被确立，当人们呼新世界的到来时，现实就分成了两分。旧世界被遗忘、被抛弃、被打碎了，漂浮在现实之上又埋藏在现实之，而祂就是诞生在这无数的碎片之间。

等镜中的封斯年从椅上站起来，走到镜前，伸手敲了敲镜面。

封斯年：镜影的毁灭只是个开始，祂要搅这个碎片世界的倒影，试试看到底有多少人能够理解这一切。

不过这就是我想要的。

封斯年：没什么，我就是知，我就是听得见而已。这个世界总是从某个方面，在你认为它正常时，猛然让你意识到其充满荒诞的一面，不是吗？你们的保密措施的很好，但我就是能够知而已，看吧，这就是荒诞。

封斯年：启蒙追求结果的明晰，理被等同于数学和逻辑，没有暧昧、没有模糊、没有混与余地。认知只局限于重复，思想也只是同义重复。思想越是局限于存在的东西，它就越是盲目地再现存在的东西[注]。

亡是公：你

封斯年：祂并不是诞生于现代之前，而是诞生于世界断裂的那一刻。那新世界充满了秩序、理和重复，充满了异化的怪，这无可忍受。祂是神、是、是鬼魂是幽灵又是幻影，祂是旧世界的一切憎恨着新世界的一切。

亡是公：祂？祂是什么？

亡是公：但我不会允许，我们绝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

封斯年：很好吗？那么那个工厂又是什么？你们是我们的镜，而那个工厂是你们的镜。你看看那名为工厂的倒影，看看那脂肪、那血、那骨骼，那些现的怪。你还觉得一切都很好吗？

封斯年：新世界的扭曲与压抑是不可回避的，新世界的痛苦是切实存在的，我并不是为野蛮或者混代言人，但我们不能再继续在这条路上走去。

封斯年：压抑、扭曲、同义、重复、异化，甚至于崇拜。我们不再思考意义，我们开始认识意义，乃至于定义意义。

封斯年缓缓、缓缓一个可怖的笑容，接着忽然俯撤步行了一个绅士礼

亡是公，这就是你封锁异常的手段？把异常拉镜的空间，带离现实世界。

封斯年：[打断对方]我说了我几乎无所不知，不要隐藏。

封斯年：太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但能理解的人却很少很少。

亡是公：并不是徒劳，至少在你们到来之前，我们得很好。

亡是公：我们并不纠缠于如何定义常态与异常，我们所作仅仅只是维持文明的持续，维持理的主宰，维持大多数人的日常生活。如果我们陷这质疑之中，我们将失去信念，也将无法再守卫现实。

封斯年：由不得你们。

封斯年：那我们是什么？我们是齿，我们是大的名为常态的机的齿。这就是现代、新世界带给我们的。旧世界被我们抛弃了，被我们打碎了，可那虚空中飞舞的碎片还倒映着旧世界的影，你们就是那影，你明明知，却依旧不想承认，徒劳地在维护所谓的常态。

[停顿，语速加快]

[沉默数秒]

封斯年对面的等镜上突然映他的样，一刻封斯年的影消失在椅上，等镜中的封斯年的倒影反而动了起来。

记录结束

封斯年：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你觉得什么是异常？什么是常态？

亡是公：那么你觉得毁灭了镜影，让那些异常回归世界，我们的世界难会更好？我们走了三百年，走战、走瘟疫、走蒙昧，才确定了如今的常态，难你想让我们重新回到野蛮之时，回到混之中？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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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斯年：当我听到世界的声音，当我理解了祂的存在，我就明白了这一切。

亡是公：好，我们不纠缠于此了，那么

不同的镜后的空间，究竟是不是相通的呢？

封斯年：祂存在，是因为新世界对旧世界的否定，是因为新世界的扭曲和矛盾，新世界塑造了祂、定义了祂，而祂终将回归，会降临新世界，怀揣莫大的恐怖，砸碎那大的机，让齿坠落在血泊中砸红的涟漪。而我们，我们将哀嚎、哭泣、愤怒、憎恨、痛苦，还有恐惧。

封斯年：其实你知这个世界只是镜的一块碎片。

。并且你还认识我，相必你也了解我，那么你究竟是从何得知这些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