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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利斯又坐在那里。

午饭后，我们就他的回国问题继续行了审讯，突然，他失去了常态。虽然他的语气仍然那么定，但所有的细节却没有了。他记不起他曾住在什么地方，曾遇见过什么人，曾制定过什么计划，然而在我们的案摘要里都载有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知他了些什么，例如他曾住在军六的老一辈官员阿尔奇莱尔的隔；莱尔曾是盖伊伯吉斯的密友。他俩肯定见过多次，但霍利斯完全记不起他。在以后的一个多小时里，霍利斯结结，直到他谈起战前参加军五以后的经历才恢复了常态。突然间，他又有了确的记忆。

开始用另一方式行审讯。

你们全错了，他说。

起初他申请到军五和军六工作，这动机就有些古怪。我说。我很认真，但听起来有些挖苦的意味。弗琼斯生气了。

这的确是一句谎言，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句说话，但毕竟是句谎言。案件摘要里的一个完整附件证明在战前军五记录友谊的事非常普遍，而霍利斯肯定是知这一规定的。

这个问题曾在一天上午提过。霍利斯主动谈了他在津时同科伯恩的友谊。我们问他为什么不在科伯恩的档案里提及这一事实；规定任何一位军五的官员在理朋友档案时都应该这样。霍利斯避实就虚地回答，当时并没有明确要求非要在档案上记录私人友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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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审讯小组又在津和剑桥俱乐碰了，对白天的审讯行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我还要问问你有关克劳德科伯恩的档案

那空白的一年他了什么？我问。

如果这样去，他会把自己的罪过洗刷得净净。安妮奥尔尤因说。

午饭时，安妮奥尔尤因、约翰、琼斯和我在莱肯菲尔德大楼后碰了。霍利斯一直镇定自若，对答如。

弗琼斯把烟斗放在桌上，很不耐烦。

看在上帝的面上，彼得！他刹住话，还有一次审讯。

我们开始吗？霍利斯傲慢地问。约翰却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这是个好方法，可以使霍利斯意识到这次不是由他来负责审讯。

他告诉我们霍利斯从中国回来以后，况糟透了;他的极差而且没有工作，没有前途。琼斯似乎没想到这些况会使霍利斯更加难于被军五录用。霍利斯四游，这是他一生中最想忘记的一段经历。因此，琼斯说，他记不起住在什么地方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