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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邰明明这会儿正好接到电话：“诶诶雯雯……好好好上回来，等我啊等我啊……别挂我电话啊喂喂喂至少先把事告诉我嘛……”

于戮：我可以选择永远不习惯吗……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问起乔小治为什么要当黑医的时候，那个回答一没错：“谁不是迫不得已呢。”

都不解气！”随后骂了一串脏话。

“别关心死人了，”聂铮用手机又拍了几张照片，“你说的，世间难料。”

“欸聂队，之前几个死者也是的吧，明明怎么看都是那得坐好几年牢或者直接嗝的料，结果居然都是一清白……”

几个人随后又都安静了，没人在意于戮为什么会问这个，于戮也就笑笑没说话，心想要是那个杀人犯真落到他们手上怕也是倒了八辈的霉了。

“差不多了，”聂铮拍拍膝盖上的灰起，活动活动脖，“吃饭？”他看向旁边的邰明明。

于戮轻声抱怨了几句味难闻，两手捂住鼻努力让自己慢慢放松到习惯，被聂铮劝了句习惯就好。

那是一唯有人死了才会有的压抑，于戮这辈都习惯不来的压抑。

于戮又笑了笑：是啊，世间难料，让我遇到个能把我捡到自己家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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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明明还在看着被黄封条封锁的现场纠结：“明明这人底小弟这么多，看上去也是犯事的料，结果没想到一丁案底都没有，连违法的事儿都没过，世间难料啊世间难料……”

“别嘀咕了，现场没东西，去别的地方看看。”聂铮无地堵住他的嘴。

很快，几个人就到了现场，这个地方离聂铮平时上班的路很远，走去看，是一未来得及清理的恶心的味。

“聂队！你们好了没啊？黑街旁边有个饭店，考虑一？吃过几次，味不错。”吃不吃饭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他不想再在现场呆着了，案发现场压抑的气息让人很不好受。

……

邰明明没聂铮那样仔细拍照的心，主要还是蹭事后调查的那些人的照片用。

三人离案发现场越来越近，隐约闻到了一淡淡的血腥味。

警察“迫不得已”地破案，心存正义，不过老实说于戮还是有好奇那个杀人犯的心理到底是怎样的，没准也是个迫不得已？

于戮表示跟着警察来杀人现场真特么刺激，乖乖地找了个理由站到一边儿去，蹲在角落里看着两个人在现场反复地拍照，嘴里骂几句脏话，一副苦恼的样倒也是显得认真负责的。

于戮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悄悄地收拾着报，在没能想到什么有帮助的信息前也不打算打断聂铮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