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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妻第一次被跟踪。三年前，里奥就曾派人监视过她，不过原因与她是否是个危险人无关。他们当时结婚不到一年，她变得越来越冷淡。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但却是分居状态。他们都工作很时间，早上匆匆地瞥对方两，晚上也几乎没有互动，就像每天从同一海港起航的两艘渔船。他认为自己作为丈夫没什么变化，因此无法理解她作为妻为什么会有变化。无论他什么时候提起话题，她都声称自己觉不舒服，但又不愿去看医生，不怎么说，谁会每个月都觉不舒服呢？他能够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她上了别的男人。

正文 莫斯科同一天（3）

么了。因为瑞莎曾多次听到他大放厥词，而且向自己的丈夫举报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因此，结果就变成在所有同事当中，她唯一信任的人就是最让人怀疑的那个男人，而他唯一信任的人是最不应信任的那个女人。他已婚，有三个孩，但她仍然怀疑他上了自己。她并不老想着这件事，她希望为了他们俩，他最好也不要老想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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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充分的怀疑，他派了一名很有前途的年轻地工作人员跟踪自己的妻。这个地工作人员跟踪了一个星期。里奥认为此次行为理所当然，尽不太令人愉快，但至少因所致。但这还是冒风险，不仅是担心瑞莎可能会发现，而且如果同事们发现的话，他们对这件事的诠释可能会有所不同。如果里奥在生活方面不相信自己的妻，那么他们如何相信她的政治态度？不论是否不忠，是否是颠覆分，将她送往劳改营对每个人来说都比较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瑞莎并没什么婚外，也没有人发现这次监视事件。他放心来，认为自己不过只是需要耐心和贴，无论她碰到什么困难，都应帮她度过才是。几个月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有所好转。里奥将这位年轻人调到列宁格勒的某个职位，其名曰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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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大门外面的路对面，里奥站在一栋低层公寓的走廊上。他脱制服，换了便衣，这衣服是他从工作单位借来的。在鲁布央卡，有许多衣柜里装满了各各样的零碎东西：外、夹克、mdash;mdash;什么尺寸和品质的衣服都有，就是为了便衣这个目的所准备的。里奥从没想过这些衣服来自何，直到他在一件棉衬衫的袖上发现一块血渍，他才明白这些是在瓦索诺夫耶夫斯基巷被枪决的那些死刑犯的衣服。衣服当然被洗过，但有些污渍还很顽固。里奥穿了一件及脚踝的灰羊外，一厚重的帽拉至前额，他相信就算妻偶尔朝自己这个方向匆匆一瞥，也不会认他来的。他一直靠跺脚来保，不停地看自己的手表，这是一块宝杰rdquo;不锈钢表mdash;mdash;他妻送给他的生日礼。现在离她课没有多时间了，他瞥了一上的灯，伸手抓了一废弃的拖把，砸碎灯泡，走廊陷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