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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是我杀的！是我！舅舅……舅舅，他也该死！这几日风雨淋，没给我吃上一的……咳咳……”

方鸿轩神还是如临走那日般，笑意淡淡，问：“回来了？”

“阿迟呢？”

这场差错的刺杀，两边都被蒙在鼓里。其中的信息差打得妙，时间上又掐算得凑，就连那微末的相认可能，都利用上了方怀远的恨意，将风险降到了最低。而这些，统统都是前这人一手策划——不论是人心、，还是自己用毒的习惯……

“怎么失魂落魄的？”他俯抱起方怀远，有意无意，“本座让你杀的人，可死了？千万莫要杀错了。”

方鸿轩笑容轻快了许多，一撩衣摆，从容不迫地半蹲来，翻那只装了蚀骨香的木盒，叹息：“怎么不用呢？罢了，本座心善，帮你一把好了。来人！”

“本座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怀远，你受了风寒，且安心养病。”方鸿轩将他给侍从抱偏殿，拍了拍迟鹤亭的肩膀，作一副关心的姿态来，“本座听闻，你山后结了不少朋友。这些日来江湖动，连玄宗都遭了秧，他们可都还平安？若了什么事，未免太令人惋惜。”

“真是鲁，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果然不堪教化。”方鸿轩哪领教过这等事，嫌恶地稍稍退开，掏丁香紫的手帕了脸，扔在地上，不悦，“鹤亭已经回来了。本座会遵照许诺，放你离开。”

怀远扔到方鸿轩面前时，那失去呼的依然印刻在脑海之中，记忆犹新，仿佛挥之不去的梦魇，连同着后半辈死死纠缠去。

迟鹤亭缓缓抬起来，面无血：“你……早就知。”

方鸿轩温雅一笑，：“本座可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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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渺啐他：“呸！”

方鸿轩蹲，拧住他的，用力一拽，：“你这跟你娘一样，不讨人喜。”

顾渺冷笑：“你会放我走？”

“本座从不言。不过山之后你们能活几日，就看自己造化了。”思及此，方鸿轩略觉心宽，语气又温文尔雅了起来，“鹤亭昏迷着，你也受了不轻的伤。赤蝶绝杀令尚在，悬赏榜也未撤，再加上反目成仇的飞阁，真可谓是……”

迟鹤亭只觉心俱疲，脑袋如针扎般疼痛起来，满铁锈味，得几乎要渗骨里去。他撑了片刻，摇晃两，“哇”地吐一血，昏死过去。

他命人将迟鹤亭拖一间无窗的暗房，燃了蚀骨香丢在里，而后换了衣，施施然来到了囚禁着顾渺的石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