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昭和六十一年(1986年)三月二十六日，早上六二十分，在柔和的晨光与清脆的鸟鸣包围，重2480克的小小女婴诞生了。

阿晶很快便被带过来了，与那位嘴发青的丈夫不同，她看起来倒相当镇静。

仅仅过了三个月，阿晶看起来却成熟了很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跟谁、经历了什么才会发展到结婚这一步呢？想问的问题多如，可是看着前的她一副摆脱了过去霾的样，俨然已经没有外人再多涉的余地了。

“哎呀，这已经很有妈妈的样啦。”

“生来是指……你肚里的孩吗？”

“他以前曾经有一段过度饮酒的时期啦，不过现在正努力戒掉呢。”

“我叫野田。大夫，这么晚打扰实在不好意思。那个，我老婆她——”

这位丈夫并没有像丹擅自想象的那样染着满金发，或是给人年纪非常小的觉。男人看着比阿晶要大一以上，上总是穿着品质上乘的夹克，笑容温和地看着小孩。如果是嫁给他的话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就是这样一个会让人产生安心的男人。

“名字？”

丹发自肺腑地慨，谁知阿晶却一脸认真地否认说：“那可不行啊，绝对不行，得像我这么讨人嫌那也太可怜了。”

阿晶听完思考了一阵，似乎到很意外，旋即她又了浅浅的微笑。

“我自己就是个没人要的孩，所以我比谁都清楚想要一个孩是什么觉。”

“是的。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不断地对她说‘我需要你’，不会对她视而不见，我绝对会一刻不停地看着她。虽然我可能没什么责任，但要说决心，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我的脑里翻来覆去总在想大夫您说的那些话，一直都在想，我到底有没有定决心。最后决定还是要生来。”似乎是反复斟酌了很久，阿晶一字一顿地说。

然而，自那以后过了三个月，在十二月的某一天，已经在这里工作了近十年的老护士敲响了诊疗室的门。

“是的，是女孩的名字。很奇怪我只能想象自己有的是女儿，总觉得我能够守护的必须是个女儿。”

从那以后，阿晶便会定期造访诊所。丹曾在医院外面见过一个像是她丈夫的男人，令丹惊讶的是，那个男人推着的婴儿车里还有一个年龄尚幼的小孩。当然不会是阿晶跟他生的。

“你看，得跟妈妈多像啊。”

丹此时独自一人在家，正是准备就寝的时候。电话那传来了一个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在阿晶的开朗带动，不知不觉间丹也渐渐打消了心中疑虑。只是将姓氏从“田中”改成了“野田”，阿晶就实现了如此成功的转变。预产期在四月，两个人却已经早早地开始翘首以盼了。

“我已经决定要结婚了，我找到了一个愿意接受我的人。”

如此过激的反应之后，一个瞬间，阿晶的睛了。她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抱在怀中，接着失声痛哭起来。小婴儿也像被她带动了似的跟着哭起来。

“我还给她取了名字。其实我从十岁开始就在想象这件事了。”

丹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脑海中浮现那个推着婴儿车的影，丹立刻向电话中确认了有没有血，然后判断虽然是早产但问题不大，姑且让他先安心来，并且指示对方赶把产妇送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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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您记得一个叫田中晶的人吗？我找不到她的病历了。”

最后，阿晶看了一默默地了的丹，小声地叹了气，然后安静地走了房间。

丹一张起来，他正要开询问，突然又忍住了。阿晶脸上的表仿佛换了个人一般明艳。

这样应该就结束了吧，丹想。去自己介绍的医院里打掉孩，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回夜店上班。他相信，阿晶应该不会再现在自己面前了。

“想要一个孩？”

“居然就要早产了呢，真是太可怜了。”带着由衷到抱歉的笑容，阿晶开始自己换产妇服。之后整个生产过程持续了七个小时，这对消瘦的阿晶来说无疑是大的消耗。

“是的。不过没关系的，虽然我把所有的事都跟他讲了，但也并没有期待什么。我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孩的。所以，大夫，能请您帮我检查一吗？”

在一脸困惑的护士的引导，阿晶穿着与那天完全不同的宽松仔走了房间。最先引丹目光的，就是她明白无误地鼓起来的肚。

“结婚？”

“啊，那个人我记得。没关系，让她来吧。”

而那一天，却比预计的还早到了一个月。

得到许可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