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4/4)

一就被起了个毫无意义的名字。因为“快乐星期一”[5]还是什么的，如今这一天也不再是敬老日了。话说这规则怎么也能说改就改呢。”

慎一也随着他望向日历。没有任何标记的九月十五日那一格，在他中却突然有了颜。这么说来，“山丘探险队”的成员们好像曾经一起庆祝过什么。他总是觉得暑假结束后的第一个节日带有一令人雀跃的回忆。

“喂，小慎，周的集会你也来参加吧。有了认识幸乃的人在场，会上的气氛就完全不同了。”

翔终于切了正题，与慎一预料的一样。尽翔探着一副跃跃试的样，可慎一却正相反，心中的绪逐渐黑暗起来。

从他跟翔重逢那天开始，已经过去半年了。在此期间，翔为幸乃所的努力让慎一非常动。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拉拢了许多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律师朋友，组建了一个五十人规模的援助团。

自从团建立以后，翔便一直以每月两次的频率召开集会。最初慎一也是积极参加的，然而慢慢地就与他们渐行渐远。毕竟是来参加集会的，很多与会成员对问题的认识都很刻。从现行死刑制度的问题，到各国刑罚的现状，以及日本国起诉后有罪认定率极的现象，等等，每当坐在前排的律师们发表一条言论，必然引起激烈的讨论。

其中也不乏质疑幸乃自白的可信，与怀疑幸乃究竟有没有犯案的人。这也曾经令慎一瞬间激动起来，然而充其量也就是众多说法中的一个，并且还没什么说服力。

他知主持集会的翔一直意有所图地盯着自己，因此当翔毫无征兆地提“小慎也来说两句吧”的时候，慎一并没有太多惊讶。他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冷静，没有用麦克风，而是直接对着众人说起来。

他所讲述的，是至今为止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的中学时代的往事。大家都已经认定为事实的旧书店抢劫伤人事件，其实另有真凶，而自己至今为止一直假装不知这回事，甚至包括在那之前自己一直到行窃的事，慎一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参加集会的人。

“我、我并不是、想要获得原谅。可、可这就是那一天所发生的，真相。同样的，以田、田中幸乃纵火为前提行讨论的各位，在我看来，非常可怕。”

这话说得要比平时很多，甚至有要跟人吵架的意思。因为听到那些人行着将“田中幸乃”替换成其他死刑犯也依然成立的对话，一直令慎一愤怒异常。

他设想过自己说完后被大家怒斥的场面，然而一段静寂后，响起的却是无比烈的掌声。还有很多人对他说“讲得真是太好了”。虽然必然还是会有人觉得不舒服，但至少在慎一中，大家的表都是一样的——都是一张张非常淡薄而苍白的笑脸。

自从那天以后，翔再没有跟他问过旧书店的事，而慎一在那间一度如火如荼的市民活动站中会到的孤独，也仿佛要死灰复燃。

像是要躲避翔的目光似的，慎一再次将视线投向了墙上的日历。

“那、那天午我有一个公司的面试，可能会迟到一会儿，不过我肯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