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4)

“奇怪的话？”

“就是说，我有想不明白，为什么您会带他去法那么显的地方。我只是单纯于好奇地想问问：难不应该把他藏起来吗？”

“我知的，因为浩明的样看起来太不正常了。可是，正因如此我才怎么都不想承认，甚至都不愿意听他多说。我就只跟他讲‘千万什么都别说’，然后自己站在摄像机前脸不红心不地说起了谎话，甚至还上了法。虽然不知她为什么要替人罪，但反正有人愿意代替浩明了。想要沾这个光是很奇怪的事吗？田中小被判死刑的时候，虽然对不起大家，但我真的松了气。觉得这样一来就没什么可怕的，我也能多少放心了。可是，浩明却不一样，那孩的压力反而更大了。”

友于是说，要在公寓前面火，煤油也是这个朋友跟浩明两个人准备的。他们看到二层角落的房间门挂着“草”的名牌，却不知那是草和井上家想来的防扰对策。结果是一位最受疼的后辈放的火。

“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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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宽在心中扩散开来。慎一无意中望向窗

“这是宣布判决结果那天的日记。”听着老婆婆的话，慎一开始一页页翻看。不同的只有上面的日期，容则几乎都是一样的，里面写满了后悔的心。对于被夺去了命的一家人，对于孤一人的井上敬介，对于公寓几乎被烧毁的草猛，对于拼命想要保护自己的祖母，然后还有等于是被自己断送了生命的幸乃，谢罪的话语绵绵不绝。尽老婆婆不愿承认，但这看起来的确更像是遗书。

“至少，希望那孩现在已经去了神明边。虽然我不停这样祈祷，但一直无法说真相。直到上周，三回忌的法事结束后，我才终于定了决心。那天我从屉里拿许久没有动过的浩明的日记，重新读过之后，我突然变得困惑起来：我到底是在保护着什么呢？最后，我变得非常害怕，隐约开始觉得杀死那孩的其实就是我自己吧。就是那个时候，我把你发来的邮件全都打开看了。幸乃小写的那封信，对不起，我真的很受打击。虽然知自己没那个权利，但我的泪就是怎么都止不住。”

他们当然只是想吓唬草一，并没有真的打算杀死谁。过于燥的空气不过是一时不走运，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惨剧。那天凌晨，回到家中的孙看起来神非常怪异，但也并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老婆婆自然也就没有究……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慎一又是一阵想要呕吐的觉。他忍着把嘴里涌的咽了去，向老婆婆问：“那是什么意思？”

“啊，那倒不是。”老婆婆自嘲地了鼻，“别说带他去了，我连审判的事都没有告诉过他。不只是作证这件事，我其实每天都会去旁听，这些都没有让他知。判决的那天，那孩突然来找我。我当然骂了他一顿，可是他说自己已经到旁听券了。那时候我就应该拖也把他拖回去的，这也是我后悔的地方之一。”

说着，老婆婆将翻开的日记本递到了慎一面前。慎一一就看到了上面写着“想向田中小歉”这样非常无助的文字。

“第二天早上，我从‘迦南’的熟人那里听说了火灾的事。可是，说来真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完全没有将这件事跟浩明联系起来。真正让我到不对劲的，是那天傍晚，我们一起在电视上看到了田中小被捕的新闻。那孩突然开始掉泪，并且说了句非常奇怪的话。”

“我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但那孩只是一味地摇，本不打算解释。那之后又过了几天，他才告诉我事的真相。当时他铁青着脸，突然说什么‘要去自首’。我听不明白啊，因为你想，犯人不是已经抓到了吗？电视上的人都在批判田中小啊，过去犯罪的事还有纠缠不清的事，全都被挖来了，大家已经都接受了这个事实呀……”

等到老婆婆的呼逐渐平稳来，慎一冷静地问：“为什么您会带着孙一起去呢？”

老婆婆低垂着的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了：“是的，他说‘那个人，大概是想死吧’。”

在慎一翻看日记的时候，老婆婆又继续源源不断地讲起来。

“关于那个，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