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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他看季海派的人已经到了：一个三司衔的年轻人，看着跟秧客麟岁数差不多，之前没打过照面，不知叫什么。听见脚步声，年轻人从电脑屏幕前抬起，看到林冬忽然立正，笔直的敬了个礼：“林队好！”

林冬笃定：“陶志辉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你是没看他刚才那诚恳的认罪态度，季队，你最好派个懂程序的去跟我们组的秧接一，明天一早我会申请搜查令，把陶志辉的个人电脑和办公电脑都拿回去，你……不希望最后一个知的人吧？”

“行行行，我这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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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林是真楞，海救人，肺炎了，烧四十度，差ICU。

冷不丁被隆重迎接，林冬稍稍一怔。想来这孩技术一定很好，八成还是特招的，镜片周围的圈圈显示近视度数绝对超四百了，属于屈光不正，检都过不去。人得白净，睛也大，但再大也大不过镜框。看面相属于那直的格，可能还有楞，和岳林给人的觉有那么一像。

“呃……你好。”

医院观察二十四小时即可。所以林冬不用跟去医院了，让唐喆学和何兰跟着就行。他把车让那俩人开走，自己打了辆租回局里。路上接到秧客麟的电话，随之解开了陶志辉刚才那通反应的谜题——陶志辉给秧客麟发的那个文件是构建小额贷APP的需求，写这件并不违法，但其中的一条制同意功能涉嫌诈骗。这个APP的前端已经基本完成了，还差几项功能需要完善，其中就包这一项。如此说来怪不得能十二万的价外包给秧客麟，能不能坑到受害者的钱全靠那几项关键且涉嫌违法犯罪的功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海当然不是那好赖不分的人。和有只罗姓“把家虎”的重案组不同，悬案组如果查到嫌疑人有涉嫌其他类型犯罪的证据或者线索，会积极同步给相关门的同僚。有人说这是林冬的为人世之，功劳多了背着也沉，不如顺推舟人，省得招人。

很快季海就把电话给他回了过来，一副睡梦之中被惊起的不满：“有谱没谱啊林队？这APP不还没上架么？”

被司机一脚刹车一脚油晃悠的有车了，林冬车窗，几冬夜冰冷的寒气，缓过劲儿，给反诈组组季海发去消息，同步秧客麟的调查所得。

所以说人是会变的，十年的蹉跎，饱受社会的陶志辉已然不再是唐喆学记忆中的那个正义、光、乐于助人的班，而是堕落成了一名罪犯。但变化也是有迹可循的，他曾经的以暴制暴便是一切的起，他践踏过一次法律，很难保证没有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