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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现场也是侦查局实习的必修课之一，贝拉米没有打断他，等他先开。

“这是第二个问题。”贝拉米冷冷。

“对我来说都一样么，”宋飒发现她格外在意仿生人不是人这个，之前问仿察局里有几个人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手指细微而密地移动着，被他圈的残骸廓被选中浮起放大，宛如十几个拼图碎片一般旋转着缓缓接在一起，拼凑一残缺的尸。

“这里，这里和这里，”宋飒声音沉去，和刚才那个嬉笑脸吊儿郎当满脸写着“我就是来撒泼捣的”神截然不同，简直好像某个无形的开关被动，瞬间换了个人一样。

他不动声地笑笑，随手摁了一腕表：“我记没你好，刚刚现场的照片能不能发我两张？”

“半只仿生人上肢，断成三截，两条仿生，若碎片，还有破损的腹腔，手指，脚跟，没有心芯片的痕迹，落不明。”

宋飒坐来，随手调整了一角度，贝拉米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的神，3D投影反在他睛里微微发光。

像是穿针引线一般，金的丝线在投影系统的描绘勾勒缺少的分，包括脖，肘关节，腕关节，指节，膝盖，脚踝，脚趾关节，骨关节，腰椎旋转节……以所有连接全缺损。

“嘶——”宋飒龇牙咧嘴：“果然不能惹一个不讲理的女人，尤其是记仇还不讲理的女人。”

贝拉米注意到他的手很稳，从仿生人的密视角来看因为指尖的大而糙，只是初步叠加图层式的分析示意，或多或少都有误差。

一个小小的投影屏在他面前显现，是一张三维扫描的缩小版的爆炸现场。

“有趣的是没有一个仿生关节残留。”宋飒凝视着尸，右手指轻巧地在投影上动，指尖从缺损的位过。

“你们把小木支走不会是要对我严刑拷打吧？”宋飒挑了挑眉，开了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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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贝拉米话音未落照片已经送到宋飒的腕表上了。

尸没有，从脖以被分裂成共八十二个碎片，因为爆炸的缘故，仿生破损严重，七零八落地挂在骨骼组织上，大和大臂相对完整，手脚都破碎成几乎分辨不的零件。

他大喇喇地靠在椅上，占了大半个房间，搭在桌边的手用指和拇指漫不经心地微调了几角度，作熟稔顺手，投影像是活了一般旋转放大起来，被分隔成准的几个小块。

小木后面往前。

“仿生人。”贝拉米纠正，顺手带上了门。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