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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同样的事在重演，一遍遍的重演，就像打不破的回，就像该死的命中注定。

第86章

贝拉米坐在仿察局二楼的桌前，看似在闭目养神，实际上在脑海中飞速地浏览wonderland上关于程维的海量信息。

“是呀，”程维的手心贴在玻璃上，有小鱼过来啄了啄玻璃，又摆尾游走。

“什么？”贝拉米问。她听见了。她没听懂。

“世间没有不同。”程维笑了笑，“人因为独一无二，所以珍贵。你也一样。”

“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活去。”程维回，安静地对她笑，眸温柔。

程维走到台门前，推开了方才自动关闭的门，于是舞厅的喧闹瞬间涌，觥筹错，礼炮炸响，脚步声笑声谈声一同淌，金的光芒驱散了方才的氛围。

“但我和他不同。”贝拉米说。

贝拉米心里突然五味杂陈。

“在你上，他和我一样，都能看到被否定过的自己，单纯却不幼稚，信仰却不盲目，绝望却不放弃。你就像一个被我们自己打碎的幻影……你就像一个世界期盼得到的幻影。”

贝拉米和程维抬望去，台上的恰好是穆卡，他憋红了脸，难得见得穿着整齐净，雄厚的肩张地耸着，袋依然鼓鼓，他的手小心地覆盖在袋上，好像在护着什么。

喧哗中淹没了程维的声音。

主持人在一片掌声中，将象征着优秀员工的奖章挂在了穆卡脖上，带鼓起掌来。

他说的是实话。

贝拉米能清晰地听见他镇定的心，看见他平稳的双手。

“我似乎知为什么他喜你了。”程维笑笑，看着玻璃倒影中突然脸红的贝拉米。

“小心你的朋友。”程维突然说。

当他回忆的时候，总是看着贝拉米的睛。*

四十年前，领奖的是路骨，荣耀的是路骨，羞涩的是路骨。

“程先生是特意说这些来给我听的么。”

场上的人、仿生人和机人，都一同响起了掌声，每个人都在笑着，目光聚焦在穆卡上，于是他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也笑了，白白的牙，然后逃命似的飞快地溜台。

“谢谢。”贝拉米说，“我尽力。”

新纪元215年8月6日。

迎一位优秀员工的礼炮又一次响起，闹事的同事在舞台两侧刺啦刺啦的无烟礼，香槟涌，顿时一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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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我会抓时间告诉你喜的人，于是不必像我一样留遗憾。”

程维已经转走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