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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你什么事了。”宋轻云站起来，整整衣服，拍拍程维的肩，“我带走她。”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程维死死咬着牙关，汗黏住他的衣服，他的腹开始绞痛起来，仿佛有手在搅动五脏六腑，拧断他的。

“我……”程维低着，心如擂鼓。

白帆慌张地抬起，脆弱的神像是濒死的白鸟，近乎渴求地看着程维。

永远断网，永远与世隔绝。

上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疼痛、在喧嚣、在推动他往前，有无数只手在冥冥之中推搡着挤压着他，浑上的神经都仿佛被泼了油一般刺痛着颤抖。

“嗯？”宋轻云的笑容又回到脸上，抬看他。

白帆不能走，白帆不能离开他，他必须承担过错。

空气近乎静止，他不知自己沉默了多久，好像有一辈那么的时间。

他说真相，实验室会被砸掉，所有的研究成果付之一炬。

程维抬看着两人的背影，痛得像是在锥刺脑海。

“宋……宋先生，”程维指尖被掐得乌青。

一夜之间从天才坠落为令人鄙弃的渣滓，成为危险的犯罪分。

“啊？”宋轻云把白帆的手铐上，挠了挠，委婉，“再说吧，再说。”

“我不知发生了火灾……”程维听见自己说，“我在学习，关闭了系统通知。”

他要喊住宋轻云！他要说一切！火灾不是白帆的错！白帆没有害任何一个人！是他安排了一切导致了一切！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不能断送在这里。

他想到程曦和唐如鹤的神，想到新闻上看到过的仄的牢房，难以咽的饭菜。

白帆看向他的神，一沉了去，像是浸泡在冬夜湖里的落叶，坠去的时候悄无声息。

“她……”程维不敢看白帆的睛，“什么时候回来？”

论你在哪，你都对我撒了谎，基本法则已经错了。”

他会被逮捕，会被关监狱，甚至是无期徒刑。

“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是他切断了白帆的信号，是他破坏了白帆的基本法则，是他违反了法律，是他犯了罪！

他的人生还没开始，他知自己的天赋，他还有无数想要行的实验，他迟早会功成名就，他能看见命中注定的，所有人都对他卑躬屈膝的，无限光明的未来。

说啊！程维痛苦地挣扎、咆哮、撕扯着自己的膛，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拎来，血淋淋地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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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站来说清真相，他挡在白帆面前，像是她溺死前的唯一能抓住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