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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柠冷着脸，毫不留地把手甩开。

“你这孩，怎么能那么跟你爸爸说话？”外婆抬了抬手，作势要打人，最后还是颤巍巍放去，叹了一声：“我教了你二十几年，都白教了是不是？女的怎么可以忤逆父母？就算爸爸不对，你好好跟他讲不行吗？非要说那大逆不的话来。”

“舒院，您又忘了。”陆柠望着他，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姓陆，是我妈的女儿。”

她以为，舒国良不至于连最后一脸都不要。

保姆了满桌菜，蒋玉兰无比亲地将陆柠牵到桌前面。

她一字一顿，嗓音里夹着冰渣：“那不是过去的事，那是我妈。”

蒋玉兰“哎呀”了一声，坐在主位上的舒国良便朝两人看过来，神带着不悦：“柠柠，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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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柠冷冰冰望着他，语气里却夹着满满的愤怒：“您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了？”

“阿姨日日盼夜夜盼，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这次不走了，就回家住啊。”

“我不是你，连人最起码的良心和羞耻心都没有。”陆柠恨恨地瞪着他，“画呢？”

再后来舒若生了，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陆柠离开舒家去和外婆一起生活，但这幅《丁香》一直都还挂在舒家的正厅。

今天成员很齐，舒国良和蒋玉兰，还有他们俩的女儿舒若都在。

当时父女俩闹得很不愉快，后来舒国良哄她，说会永远把妈妈画的那幅《丁香》挂在客厅，没人能取代她和妈妈在这个家中的位置。

“柠柠，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舒国良叹了一声，语重心，“人嘛，要往前看。”

“爸爸。”陆柠直地站着，俯视着舒国良，“我妈那幅《丁香》呢？”

舒国良闭了闭：“你妈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你怎么就还放不呢？”

“这是我妈留在这个房里的最后一样东西，我要带走。”陆柠，“从今往后，我和你们没有一丝瓜葛，再也不会踏这扇门。”

妈妈去世不足一年，爸爸就要娶这位蒋玉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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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模作样的温婉的蒋玉兰，低眉顺一言不发的小白舒若，最后视线落在比以前更加令人作呕的舒国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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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国良正了正，淡淡：“上个月你兰姨在朋友那儿得了一幅徐悲鸿先生的真迹，挂在前厅气派，我就给换了。”

虽然陆柠一直不把自己当舒家人，但她的车小区从来都是畅通无阻，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陆柠沉默着扫了一屋里这些人。

舒国良目光一颤：“你要什么？”

“舒柠，你——”舒国良脸都气红了，“你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