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杀 第111节(3/4)

我轻敌了。显然，我远远低估了朝廷被渗透的况，我原以为只是文官养寇不战，如今看来，锦衣卫也烂了一大片。”

“是谁？”

“南京锦衣卫。”陆珩叹气，“他们之前好歹还借海盗的手，如今，连都不披了。这里本就是苏州卫的联络，受应天府辖。南京那边的人借着地利，暗暗往客栈中人。我带来的人是从各营调来的英，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哪怕份盘查再严密，也不可能每次见面都检查令牌。何况，南京锦衣卫虽是一帮酒饭袋，毕竟也是锦衣卫，熟悉程。自己人使绊，实在是防不胜防。”

“可是你现在找到他们了。”王言卿，“他们动作越大，你才能越快揪他们，不是吗？”

这也是陆珩明知今日有诈依然还要局的原因。只有他亲自作饵，诈来越多人，将来战场上才能尽量少死人。

军人不怕战亡，但怕的是死亡毫无意义，仅成为当权者易的一个数字。

他们两人说话时，外面突兀地响起敲门声。有人在门外禀报：“都督，刚才那群歌姬求见。”

陆珩意外地挑了眉：“她们竟然还没走？什么事？”

“为首那个女说是机密，只能告诉都督一人。”

刚经历了一系列惊魂，突然听到有人要单独见他，正常人肯定不敢冒险了。但陆珩却很平静，他站起，说：“叫她来吧。”

玉钟屋后，没有看周边摆设，立刻跪行礼。一袭衣角停在她上首，旁边依偎着一截女裙裾，裙阑很熟，但底的鞋已经换了。

玉钟收回视线，叩拜：“民女参见都督。”

“何事？”

“听说大人要查和倭寇勾结的官员。”玉钟额抵在地上，睛睁着，里面的光清醒又疯狂，“民女愿为大人效犬之劳。”

上首没回应，片刻后，男雍容的声音缓缓扬起：“就凭你？”

“民女沦落风尘，自知命贱，不敢妄言。”玉钟伏在地上，脊背纤细似蒲草，却笔直着，有一野火烧不尽的韧，“但正是因为民女在风尘，经常风月场所，所以官老爷们谈话时不会避着我。我知很多官员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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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毓秀在黑暗中奔跑，她记得她要去救什么人，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可是她却找不到。她跑了许久，突然失足摔倒，她不断向坠落，心中绝望至极。

完了，她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