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杀 第118节(2/4)

王言卿一听，也有理。皇帝早年骨弱，最近却越来越安稳了，一年到连生病都少有。皇登基少说是二十年后的事了，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要仰仗皇帝。

陆家靠大礼议起家，陆珩如今最重要的权力依然是锦衣卫，他们的立基终究还是皇帝。

陆珩说：“朝中又有人提起立储，我看，皇上应该是动了立太的心思。照现在的形势，皇上应当中意二皇。”

世上任何事到最后都是看人，哪怕所有逻辑都指向一个可能，一旦背后的人想法变了，那最终结果就会截然不同。让王言卿去判断表，如果事态有变，他也能提前准备。

王言卿皱眉：“莫非让渲儿给二皇伴读？”

陆珩心想王言卿的能力实在是作弊，旁人结合各因素分析一大堆，而王言卿看对方的脸，直接就得到了答案。陆珩握住王言卿的手背，由衷：“夫人见，有卿卿这等贤妻在侧，不知帮我躲避了多少祸端。能娶到你，是我毕生之幸。”

小能耐，才多大就能哄着他夫人偏心。

陆珩笑着由她嗔怪，心里却想他说的是实话。如今陆珩依然照自己的逻辑搜集信息，判断凶吉，但最终决定前，却习惯了带王言卿去关键人那里看看，让她为他把最后一关。

陆珩看着自己明明已经放轻的手，又在心中叹了气。

陆珩虽然说着让陆渲自己走，但到底不舍得叫醒他，一路安安稳稳抱着陆渲回后院。陆珩将陆渲放回床上，给他脱了鞋，拉上被。王言卿在旁边看着心急，恨不得自己来：“动作轻，小心吵醒他。”

“就因为杜康妃母不受，所以才更要如此。”陆珩说，“皇帝不喜杜康妃这格，连着三皇也不得。我让陆渲去三皇伴读，皇帝才会相信陆家确实没有掺和立储的心。”

把陆渲安顿好后，夫妻两人回房。他们换了轻便的家常衣服，坐在窗前说话。王言卿问：“今日好些人都来问渲儿了，贵妃尤其切。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珩再无犹豫，说：“那明日我和皇上说，陆渲和二皇年龄相差太大，恐会拖累了二皇的学业。陆渲和三皇今日玩的还算投缘，就让陆渲给三皇作伴读吧。”

陆渲的名字是皇帝拟的，“渲”这个字很有意思，这是一画法，涂上墨后，再用淋，使颜淡得宜。皇帝给陆珩的儿起这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陆珩却立即摇：“不行。皇帝命夏文谨教导二皇，二皇已有了一个首辅老师，决不能再有一个陆家的伴读了。锦衣卫效忠的是皇上，若和太走太近，恐怕会引皇上疑心。”

王言卿说王贵妃心里有傲气，那二皇这一路就彻底堵死了。王贵妃都觉得陆珩帮他们是理所应当，那她养来的二皇，日后怎么可能善待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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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见王言卿眉宇间的

陆珩会拒绝太早在王言卿的意料之中，但他竟然选了三皇，王言卿惊讶问：“为何是三皇？杜康妃争好胜算计，为人也稍显刻薄，我看皇上今日的态度，三个儿中，他独对三皇最不上心。就算要和东避嫌，三皇无甚过人之，为何选他？”

陆珩的话和王言卿的想法差不多，她说：“我也觉得不该和二皇走太近。方皇后至今无，无嫡立，二皇占了礼法优势，不知有多少人忙着讨好王贵妃。王贵妃鲜着锦，烈火烹油，心态越来越骄矜了。今日她来找我说话时，言辞十分恳切，可是我仔细观察她的表，却看不多少真诚。如果我没猜错，她想要拉拢陆家，但心里却觉得这是施恩，我们一定不会拒绝太的招揽。即便我们投向她，恐怕她也不会激我们。”

“少来。”王言卿笑嗔了陆珩一。她双眸明亮，顾盼生姿，还是像以前一样容易脸红，神态一如少女。

伴读的事敲定了，王言卿如释重负。这两年因为陆渲的事，她心里一直压着块石，无论什么都不能完全放松。今后她就能死心了，落无悔，他们只能在三皇这条路上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