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你都需要立即报警,”他说,“凶手正要置你于险境。”
“一个声音?”
我使劲回想那些失忆的时刻。醒来之后,我原本以为一切都从记忆中抹去了,现在我觉得并非如此。我能觉到自己的记忆就在那里,只是
碰不到。这些记忆有重量、有形状,如黑暗的房间中被覆盖的家
一般,我只是错置了光线才无法看清它们。
“刚才,我们谈到了哪里?”他说,“啊,讲到了那条胳膊。”
“没有。”
他说的每个字里都充满了怀疑,但在给绷带打结时他并没有反对我。
“它给我建议,有时会对我的行为评论足。”
“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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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医疗袋里取玻璃滴
来模拟当时的场景——他把前臂举到脸的前面,用滴
猛地砍向前臂。这场景让我起了一
疙瘩。
“这都是刀伤,斯
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原有的快乐一扫而光,“是新伤
,似乎当时你在举臂保护自己,像这样……”
“就在我脑袋里。像是我自己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对一切了如指掌。”
“丹尼尔·柯勒律治,就是不久前和你说话的家伙。”
我叹了一气,摇摇
。
“策略撤退,我的孩
,那正是你需要的。”他说,“和
厮总
说一
,让他安排
车送你到镇上,你可以在那
“你能想起昨晚的事吗?”他
箍住了我的胳膊,箍得那样
,让我疼得直
气,“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创伤。”他伸一个手指,突然说,“那是创伤的表现,实际上非常普遍。人撞了
,各
奇怪的事
便开始发生,他们看见气味,尝到声响,听到味
。通常一两天就会消失,最多一个月。”
他把我赶到行李箱那里,让我坐在箱上。我的
前倾着,他用屠夫的那
“温柔”手法来检查我的
骨,
得我龇牙咧嘴,他还咯咯笑。
迪基微笑着瞅着疑惑不解的我。
他把医疗袋从床上提起来,笨拙地摇了摇我的手。
“绝对没有。”这揣测激怒了我。
“你现在听到声音了吗?”
“我明白了。”他若有所思,“那这个……声音,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建议,怎么说呢,正大光明吗?没有暴力或是堕落的意思吧?”
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还没等我抗议,迪基就把门打开了。丹尼尔的男仆送来了之前说好的熨妥帖的衣服。看
我犹豫不决,迪基就收
了衣服,让男仆退
,并把衣服放在床上摆好。
“女人被谋杀了。”医生打断了我,“是的,丹尼尔告诉我了。”
他停顿片刻,又啧啧叹:“我更担心你那条胳膊。”
迪基在我后踱来踱去,
着自己的髭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我袖上的血
已然凝成一块。他直接把我的袖
拽起来,
几条丑陋的划伤,伤
里还有破溃的血
。这伤
看上去曾经结痂,但是我使劲时肯定又撑开了。
“总能听到一个声音。”我窘迫地承认。
“一个月!”我说着,抬望向他,“这样的
形,我怎么能忍一个月?可能我该去趟医院。”
“完全失忆了,是吗?好吧,别着急,我在战争期间看过这样的病例,不病人愿不愿意,过一两天就能恢复记忆。”
他一个个地弯我僵
的手指,然后从医药袋里掏
一个小棕瓶和一些绷带,清理了伤
,涂上碘酒。
“哦,是的,你这里有好大一个块。”他停
来,想了想说,“可能你昨晚
撞到哪里了吧,可以说那时你的记忆就全漏
来了。有其他症状吗?
痛、恶心、呕吐,有吗?”
“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我说,“但今天早晨我看见一个……”
“天哪,不,医院里到是可怕的事
,”他惊骇万分,“疼痛与死亡被扔到墙角,疾病与病人蜷缩在床上。听我的,去散散步、收拾收拾东西、和朋友聊聊天。昨天晚宴上,我看见你和迈克尔·哈德卡斯尔畅饮,喝了好几瓶呢。真是个难忘的夜晚啊!他应该可以帮上忙,听我的话,你一旦恢复记忆,那个声音就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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