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打那之后，我就一直琢磨，我爷到底是什么人。我想来想去，才盯上了我爷藏在西屋里的红木箱。每次家里来人，只要那人跟我爷小声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我爷都把那箱，搬到西屋的炕上，晚上肯定偷摸起来西屋。

那天晚上的事儿，我没敢去问我爷。我爷那人就那样，他不想告诉你的事，你问破了嘴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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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着，我爷秘密肯定在那箱里。

有人也问过他们：你们就这么怕那盏白灯？陈如飞的儿死了，他那么大岁数带着一个没断的小崽离了京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老死在外面，你还怕什么？

那时候，我还不知东北以西屋为尊，不是供先祖，还是供保家仙全都得在西屋。

我记事儿的时候，就觉得我爷跟平常老没什么区别，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被一泡憋醒，才知我爷那人不简单。

那天，我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我爷回来，就知我的机会来了。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从里面上门溜了西屋。

我当时清清楚楚的看见，我爷坐在西屋的炕桌边上，桌上摆着七个白瓷酒盅，每个酒盅面都压着一张黄纸。

那箱肯定有问题，不然我爷不会不让我碰箱。

我爷当年在京城里威风，他从来都没告诉过我，都是我后来才知的事。

我爷等那人走了，把东西全都收拾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躺在我边上睡着了。

我爷每隔一段时间都得去一趟，一走就是三四天。我趁着他门儿，忍着好奇心侯了一天，照我爷的习惯，他要是不回来吃晚上饭，这一宿肯定是不回来。

我吓得不敢声的时候，那个人咧着我对我笑了一，才站起来走了去。

我爷闭着睛坐在桌边上一动不动，脸上被油灯照得一片铁青，看着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那箱里面全都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多东西别说我没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我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来摆在地上，挨着个的拿着玩。

三派九门的人只说了一句话：陈家灯，阎王令。我怕白灯到我家门来。陈如飞的儿是没了，我怕他孙回来啊！

桌上酒盅却缩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的炸了，白瓷茬崩得到都是，盅里的酒顺着桌面淌了来。

那天晚上，我醒了之后发现我爷不知哪儿去了，就爬起来找人，找了半天才看见西屋那边有灯光。

我好几次想趁着我爷不在就想开那箱都没得手，后来我总算是把箱开了，却差把自己的命给搭去。

我悄悄爬起来扒着门往西屋里一看。差没吓得喊声来。

我吓得刚捂嘴，就看我爷猛地一睁开了睛。我爷那双睛就跟夜猫似的，睛闪来的凶光亮得吓人。我以为他是在往这边看，吓得赶一缩脑袋。

我玩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屋里太暗好多东西都看不清。我爷没在西屋电灯，平时来都是油灯。外面灯光只能照到门，我看不清东西却开始在屋里找油灯。

灯油我倒是找着了，灯座却不知让我爷放到了什么地方。

在京城里。

我问过他，箱里是什么，他说是里面装着老祖相。可是，我爷又从来都不让我拜老祖。别人家过年，都是家里男丁挨着个给老祖磕，只有女孩才不用过去。我家却是我爷把西屋门上自己拜老祖，拜完之后，还把门锁严实了，不让我屋。

那人把桌上淌来的酒接在手心里捧着喝了，好像是发觉我在看他，转往我这边看了一，我顿时看见一颗满是血丝的珠。

我灵机一动从地面捡起一个用铁托着的

我溜去之后，就拿钥匙开了我爷的那红木箱。

我顺着桌往外看的时候，差把魂儿吓掉了。炕沿面分明跪着一个披散发的人影。那人的脸被发挡住了一大半儿，我看不来他是男是女，只看见她那两只手白的吓人，伸来的手指甲像是被墨泡了一样乌黑发亮，那哪是活人的手啊？

我爷用手轻轻一托炕桌，那桌面就斜向了炕沿一边儿，桌上的酒全都往炕沿面淌了过去。

第2章 好奇心害死猫

那天，京城的术全都散了，只留了一些零零散散看风，算卦的人。真正有本事的人，全都撤了京城。

我那一宿都没敢睡觉，一会儿觉得刚才走的那人又回来，贴在炕沿边上来回的走；一会儿觉得我爷像是在睁睛看我……，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