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斯德哥尔摩了 第4节(2/2)

谢殒放手中玉简，从容不迫地站起了。

谢殒望过来。

“什么都不告诉我，又凭什么让我放弃自己的？”芙嫣可笑，“真是荒谬。”

无缘无故斩杀一名刚飞升的小仙虽然有违天条，但芙嫣是天族女君，天条也对她网开一面，她受到的责罚绝不会重到难以承受。

“所以你真的对她有。”她抿了，“我在你边几千年，竟比不了别人短短几百年。”

谢殒觉得够了。

她叫得那么熟稔，像已经叫过千万遍，哪怕到了两人再无平和可能的今日，她唤他的名字时，依然透着几分旖旎和意在其中。

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对她说：“今日了了结，此后不必再见。”

十重天云海涌动，漆黑的永夜像蛰伏着凶猛的兽，带来极的压迫。

“不可能。”谢殒眉目不动，玉容温雅，固若金汤，“你于我之并非男女之，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莫再执迷，纠缠不放。”

这样的转变算是符合谢殒的期待，看起来云净芜的办法确实有些效果。

芙嫣：“……”她所有的话卡在嗓，什么都说不来了。

饶是仿佛没有七六的谢殒也一时语滞，没能说话来。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妥协到了她自己都看不起的地步。

克制，自律，稳定，浑上由而外都风仪斐然。

她闭了闭：“面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

谢殒动作一顿。

仙界可以对谢殒直呼其名的人不超过两个，一个是天帝，他虽然可以却从没这么。

“你好像一都不意外我会来。”

他永远都是这样。

谢殒表不动，清隽眉峰平平整整，完全游刃有余的样：“之一字，难以常理度之，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他一扬袖，要将她赶走。

另一个就是芙嫣，她还没有这样的份，但已经先一步这样。

谢殒看着她，天地之变幻无常，漆黑漫延开来，哪怕十重天天幕上挂满了芙嫣寻来的名贵宝石，也无法为他脸上缀一丝一毫的亮。

芙嫣都气笑了。

他没说话，只是望向她。

“不能告诉你。”

芙嫣以前有多喜他这副样，现在就有多想彻底摧毁。

芙嫣抬，语带讥诮：“你不兴？”

芙嫣觉得这可能不。

若真可就此一刀两断，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

她缄默许久，隐忍得睛都红了，才自嘲地了鼻：“很好……很好。”

她开始自己往后退。

她开，语气不同以往那般着慕，冷淡地像对着陌生人，甚至是敌人。

芙嫣屏息，字字刺心：“收回神谕，不要和她在一起，哪怕你永远不会给我回应也没关系，我不会迫你，我们就像以前那样相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说得很慢，不疾不徐，任谁也无法质疑他这个说法是没有条理的。

“谢殒，你别忘了我以后是要天帝的，你要如何与我不再相见？”

“她哪里比我好？”没有外人在的时候，芙嫣有些压抑不住心底的绪，“她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法力？又或者她比我对你好？你去人界历劫不过短短几百年，她便是对你再好，难还好得过我这几千年？”

谢殒：“我在，你杀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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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谢殒拒绝她，指战神舟不渡更适合她，她便以这句话回了他。

从来不能用“合适”和“公平”来衡量。

她再不收敛自己的委屈和愤怒，眉目冷艳地说：“你就不怕我一气之去杀了她？”

芙嫣并未反抗：“你以为我很想留在这里？”

可芙嫣不接受。

谢殒系天法则，修为通天，他有明显的绪波动时，会直接使天地变。

……这的确是她说过的话。

他那样风仪挑的人，唯独对她缺少了几分君风度。

“你不是我，怎知我对你不是男女之？”芙嫣近他，发间珠缨晃动，她睛那么红，却倔地没有掉一滴泪，“‘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这话你也说过不三次了，可你都历劫回来了，为什么我的还没消失？你让我别再执迷，你倒是给我个解释。”

“到此为止。”

芙嫣一步步来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睛问：“你真喜那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