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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两之前休息室禁止人员，有事打我电话，不要敲门。”季垚站在门对助理说，在一张单上签了名递给他，“帮我和符衷把演讲时的制服准备好，挂在外面就行。”

“在举行晚典、音乐会专场、话剧专场的时候，演员都在这里化妆、换演服、拍照、排队候场。”符衷说，“当时我在这儿待过，等着组把钢琴推上舞台再场。”

午休有一小时，代表团专门为季垚和符衷分了一间休息室，好让这两位主讲人养好神。休息室是单独的换衣间，常在举行音乐会的时候派上用场，里面摆着几张沙发和一张孤零零的大方桌。房间四垂挂着墨绿的天鹅绒幔帐，有雪白的珍珠。呢绒遮帘则从上方的横杆上挂来，压着厚厚的白丝，在那后面就是另一个小隔间。

季垚脱掉西装外挂在衣架上，在沙发上坐来，拿过杯和茶炊给自己倒了杯，笑：“你从那时候开始就把我相上了？”

说完他停顿了一小会儿，接着补充了一句：“我是专门为了你才去表演的。”

他们是远房兄弟，季垚差忘了这一。他听见符衷叫哥哥后就拍了他一掌，抬着看他：“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弟弟。”

“如果客人不是你，我可不会这活。”符衷回答，他挑着手指拨了两，转向镜，“你看现在怎么样？”

“当然，比那还早的时候我就喜你了，只不过你不知。”符衷说，他说着说着就笑起来，温脉脉的里闪闪发光。

【微博@秦世溟】

画，吊灯庄重、浑朴。地面铺着地毯，墙用白云母石铺砌，挂着幅油画，还有一块十米的黄铜浮雕镶嵌于酒红帷幔方。

符衷兴兴地去了，耳朵脖都还红着，衬得耳钉愈发闪亮了。季垚兀自回味着刚才的余韵，心甚佳，动作麻利准确地给自己穿好衣服。符衷打整了一发，去外面问助理要来了事先准备好的制服。他们互相帮着穿好衣，生怕因为什么事儿耽误了行程，比如制服衬衫的纽扣不知跑到了哪儿去，而世界上所有的衬衫纽扣都喜在重要典礼到来之前不告而别。

季垚站在镜把领带、领针别好，符衷给他整理发，重新定了型，连鬓角都细心地修饰了一遍。季垚扣好制服外的纽扣，抻平袖，笑他说：“你不去当理发店艺术总监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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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答应，季垚看了厅堂里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回把休息室的门关上，然后反锁了。外面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闹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换衣间里面弥漫着多香的混合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