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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收废垃圾的车从路上开了过去，这会儿它应该准备收工了。路灯的香樟树枝繁叶茂的树冠里，人行和路上皆是斑驳的树影。这一片是老城区，这些树的年龄和这座城市一样大。唐霁抄着兜站在买雪糕的柜前面，低在柜里绿绿的包装上看来看去。忽然左边被人打了一，唐霁抬起，没看到人，接着右肩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唐霁屈起手指弹了弹那弹十足的橡胶，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看向装满雪糕的冰柜，掐着宋尘的脖把他压来：“想吃冰吗？”

他兴致地说着那些冰的优缺，不带气地一一评了一遍。唐霁付了钱，宋尘一听说他居然没有吃过这绿的雪糕，惊讶地瞪着他看了会儿，然后撕开包装把冰凑到他嘴跟前去，怂恿到：“尝尝，快儿，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知绿的妙之！”

“小把戏。”唐霁说。

“吃，绿，给爷整一。”宋尘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疾手快地拉开柜门拿了一绿来，“我每次来必买国提和绿，好吃不贵，买到就是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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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尘咧着嘴笑，脸上了一层汗，他抬手掉了。宋尘的发全都捋到了脑后去，脑袋上多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发夹，一朵橡胶的小俏生生地立在上，一路颤一路抖。唐霁抬手去碰了碰那朵，看它东倒西歪站不稳脚，笑：“哪儿来的发夹？”

附近的公园里撒野了一通，引了一群围观他的板表演的路人。正当人们围观得起劲时，他坛另一边飞快地消失了，人群只得兴致怏怏地散去。宋尘掏手机看了，看到了唐霁发给他的消息，他兴兴地从公园里去，一路快活着往灯火灿烂的繁华街区过去了。

“小把戏也让你中招了。”宋尘架着板说，眯起睛来，“谁叫你拍戏的时候动不动就揍我？”

“那是拍戏，小东西，剧本就这样写的。”

“公园里买的，买来夹发，太了，而且发挡住我视线。”宋尘故意晃了晃脑袋，上那朵立刻摇得更厉害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拜托，老兄，我有什么可以介意的。搞快，都喂到你嘴里了。”

宋尘看他总算咬了一后上握拳给自己打了个气，唐霁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宋尘这才喜喜地起冰来。他在唐霁咬过的地方反复来去，直把那儿得光、透明了才放过它。此时虽然已是夜晚，但夏天的度并不会轻易散去，房屋簇立的街上一丝风也没有，过路的托车和汽车掀起一阵闷人的气。空中散发着尘土的味，让人不过气来。

唐霁仿佛是志在必得地笑了一，看着他说：“你介意我咬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