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冷女道士无情抛弃后 第4节(2/3)

那是她第一次见贺兰浑，彼时她还不知，三年之后，她还会再次与他相遇。

“仔细查看。”纪清松开手。

纪清没有回应，指尖三昧真火明明灭灭画符箓，一一搜过剩的八女尸——没有任何结果，所有人的魂魄都消失得净净，就好像从死的那一刻起，她们在世上的所有痕迹都随之消亡了：“她们死的时候，分别是什么形？”

“走吧，”武皇后回叫她，“去问问那些人。”

青芙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问了来：“阿师，那个贺兰浑，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门一年多，从不曾听说这么个人呀！”

“玄真观主，纪清。”武皇后抬步踏门，“我请她来看一看。”

“由阿浑来查？”李瀛垂目，“也好。”

竟如此年轻么？李瀛怔了一：“良娣事时，我和太妃在宜苑赏雪。”

什么时候认识的？纪清看着绣满夭桃的帘幕，前闪过三年前的夜，骊山上一圆月照得四周亮如白昼，她靠着碧桃开满红的枝，听见山尽蹄声得得，一人一踏着丛生的草，轻快地向她走来。

纪清知她是被武皇后的龙气压制，神魂不稳，伸两指搭上她的手腕，青芙立刻觉到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元神一阵松快：“多谢阿师！”

“人生遭际，实难预料，”武皇后轻轻拍他，“节哀吧。”

“你在病中，难为还能如此周全。”武皇后颔首，“回去歇着吧，有我和太在，定能查个落石。”

“不必，”武皇后气定神闲，“我已传召大郎即刻。”

殿门在后无声无息地关上，隔绝了灯光和话语声，纪清抬手云簪：“青芙。”

“不，”纪清看完张惠，走去蓬娘面前，“张良娣三魂七魄俱已消亡，我唤的，是她生前最后的意念。”

纪清迎着灯璀璨的光芒看向李瀛，比起武皇后周丰沛汹涌的龙气，李瀛的龙气虽然清淡温和，却也是真龙正气，东有他在，又怎么会被妖异侵袭，取了张惠的命？上前一步问：“张良娣事时，太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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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中，女宦官一字排开，屏息凝神等候询问，那几个贴服侍张惠的女脸上泪痕还没有，低着带着惶恐，大气儿也不敢一声——全都是人，三魂七魄俱全，气息端正没有异样，那妖异与他们并无瓜葛。纪清转向外走去：“我要再看看寝殿，都别跟着。”

“好呀，”武皇后低声重复着，“张良娣临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说？”

李瀛怔了一：“你是？”

武皇后神温和：“请自便。”

张惠新死，三魂七魄理应该还在尸周围徘徊，但她两次拘魂，都不曾找到一星半，竟是早已消亡殆尽，纪清脑中忽地闪过几个字，“神魂灭，骨生”，是在哪里见过这些字？

边的人连忙上前搀扶，徐知微福告退，纤瘦的背影在璀璨灯火中似蒙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雾气，纪清微微眯起了凤眸。

殿，纪清弹指解开噤声咒，青烟丝丝缕缕，化青芙苍白的脸：“皇后上，好厉害的龙气！”

砰，闭的殿门突然撞开，纪清回，贺兰浑披着

“母亲，”一温婉柔弱的声音随即响起，太妃徐知微扶着女走过来，掩袖咳了一声，“良娣边服侍的人都已收押待审，儿已遣人去良娣家中报讯安抚。”

“德寿，”武皇后叫过心腹宦官来德寿，“去寻大郎，让他带上卷宗即刻。”

不错，好厉害的龙气，可她明明只是皇后。纪清一言不发查看四周，青芙试探着抓住她灰衣襟的一角：“阿师，我有些心慌，能不能抓着你？”

东中灯火通明，太李瀛红着梢迎来，握住武皇后的手：“母亲，良娣她……”

来德寿匆匆离开，大门开合时，雪夜的森冷寒气随着漏来，武皇后拢了拢裘衣的领：“去审审张良娣边的人吧。”

“禁中还能混妖邪，实在让人不安，”李瀛试探着，“母亲，是否加东防务？”

纪清迈步走寝殿，帘幕低垂，香冷金猊，一切都保持着当时的模样未曾动过，暗夜里透着一森冷气。

武皇后望着闭的殿门：“方才我见过她的手段，世所罕有。”

殿外，李瀛面带犹疑：“母亲，纪既不盘问也不查，能找到元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