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冷女道士无情抛弃后 第7节(3/3)

未必就没有妖，我经手的大小案不百件，论起捉妖，我不及，但若是探查人心，怕是不如我。”

纪清停住步。捉妖不难，可张惠之死，牵扯到的不仅是妖，更有城中无数的人，她自生来便在观中，对于俗世人心既不了解也没兴趣，又该如何去探查？问：“你想商议什么？”

“咦？”桃眨了眨，贺兰浑平日里没什么正经的笑容，“居然这么好说话？是不是被我这一正气折服了？”

见她纤手指微微一动，分明又要使那些神鬼没的招数，贺兰浑立刻认怂：“罢罢，我不说了，千万别动手。”

一指前面的公廨：“去说吧。”

他当先领路，纪清停了片刻跟上去，青芙几个忙也跟上，门后只觉得脚底忽地一，低看时，齐着两铺着数丈见方的地毯，华的纹饰中嵌着金银丝，脚踩上去宝光动，青芙认得这个，是波斯来的上品，一尺便值几十贯，这么大一块，该是多少钱？

贺兰浑走到书架跟前，翻找着卷宗：“先前提起桃符，是不是东的桃符有问题？”

“假的。”纪清。

“果然。”贺兰浑取一个卷轴，打开递过来，“东的桃符由太常寺制作，太家令负责张挂，等这边事毕，我立刻去审问。”

纪清低一看，是洛地图，标着各坊市城门，又用朱笔黄笔画着许多小圈，贺兰浑：“这是洛城的佛寺观分布图，朱笔的是佛寺，黄笔的是观。”

纪清便知，他也预备从寺庙手，追查那个火焰图案，将地图递给青芙：“收好。”

“跟我，还真是不见外。”贺兰浑笑的，从架上又取一册案卷，“这是蓬娘案的供。”

纸上密密麻麻记了数十人的供，纪清一目十行看去，迅速拼凑蓬娘生前最后几天的行踪：辰初练舞，巳初练曲，巳正迎客，客少的日亥时就寝，客多的日时、丑时也未必能睡。

纪清翻到最后一页，又从再看一遍，没错，一天十二个时辰，从早到晚，日复一日，蓬娘几乎从没过凌波宅，除了每月十五和同伴到旌善坊的菩萨寺烧香。

旌善坊，菩萨寺。纪清拿过青芙手里的地图，贺兰浑连忙凑过来，指着中间一：“这里。”

纪清定睛看去，洛横贯东西，玉带似的面上架设几座桥梁，西边最大一座名曰天津桥，一连着北城的皇城端门，一连着南城的积善、尚善两个坊，旌善坊就在尚善坊东边。

此距离北市，几乎是小半个洛城的距离，北市也有佛寺，蓬娘又何必跑这么远，到南城烧香？

“除了烧香，更多应该是想去逛逛。”贺兰浑知她不懂这些，解释，“她们这些伎人平时被阿母看得很严，想要门烧香，得先给阿母一贯钱，既然来一趟这么难，自然要走远逛逛，况且去旌善坊要过洛，走天津桥，那里可是城中最闹繁华的地带之一。”

纪清看着地图上从北市到旌善坊纵横错的路，微微蹙起娥眉，凌波宅中那些光鲜亮丽的舞姬，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吗？“她们不能自主？”

“不能，契都在阿母手里着呢，”贺兰浑，“除非能赎……”

“贺兰浑，”门外一声唤，裴谌走了来，“童宣一直闹着要见你，我把他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