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冷女道士无情抛弃后 第11节(2/3)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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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年总有人说吴王是冤枉的，请求为吴王平反，皇后并不听这个说法，”贺兰浑声音压得很低，“还因为，如今的太妃徐知微嫡亲的姑姑是当年的吴王妃，事以后自尽了。”

贺兰浑很快凑过来，低着：“吴王是陛的三哥。”

阿苏儿并不需要话，一提起蓬娘，她便滔滔不绝地说了去：

“蓬娘原先还好，这一两年假正经得很，每回来客人都推三阻四不肯陪，现成的钱放在前都不挣，也不知什么病？”

贺兰浑突然停住，咦了一声，纪清抬眉：“怎么？”

贺兰浑有些意外，当年那事，也算是血洗了小半个朝堂，她竟全不知吗？挥手命众人退，弯腰往山里去：“咱们先看看镜。”

他又凑上来一些，嘴几乎着她的耳朵：“吴王是圣人的三哥，十六年前以谋逆罪绞死，家中男丁死，女眷放岭南，此事牵连很广，据说抄家之日，这池里到都漂着死尸……”

纪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后院池边一脉假山，又开着几个山，最大的里香烟缭绕，供着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

“蓬娘想嫁谁？谁知呢，不过我怀疑是童郎君，我见过好几次他俩躲在树后说话。”

主持僧匆匆赶来，指着那面镜解释：“建庙时从池里挖来的，看着没用就扔了，谁知接来几个月庙里都不太平，夜夜池里都有鬼哭，到底又请回来香火供奉着，从此才安生了。”

“为什么？”

“她就是阿苏儿，”贺兰浑翻，“走吧，咱们好好她的话。”

纪清并不很能明白这些曲折幽微的利害关系，抬看他，他便又俯低了，呼夹在声音里，轻轻送她耳中：“徐家手握兵权，跟吴王又有瓜葛，所以太妃并不是皇后中意的人选，皇后定的原本是张良娣，太却在选妃之时，将玉如意给了太妃。

“莱娘也不是个好东西，天天跟蓬娘好得什么似的，结果蓬娘刚死，我就瞧见她拉着童郎君的手哭呢！”

过桥上路，又走一会儿缰绳忽地被贺兰浑勒住，纪清抬一望，前面一座红墙碧瓦的寺院，门前有士兵把守，又有两个差役押着个丰盈妖娆的女，老远就向贺兰浑笑：“郎君可算来了，等了好久！”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那登徒浪。”贺兰浑笑，“我之所以凑得近，是因为接来我要跟你说的都是不能提的闱旧事，咱们得小声悄悄说，要不然被人听见的话，麻烦得很。”

镜？纪清心中一动。

的銮铃响，贺兰浑追了上来：“不过有一，就算她想要人的命，天底也多的是心甘愿送上的人，不至于走什么歪门邪。”

纪清冷冷闪开：“离我远。”

“童郎君跟阿母的关系吗？反正家里是阿母说了算，童郎君好几次想主关掉舞坊，阿母本不搭茬，他也只好瞪。”

纪清微蹙娥眉。发一事毫无疑问是邪术，但邪术要想发挥最大功效，需要牺牲者心甘愿奉献，以武皇后的份地位，找个心甘愿为她奉献的并不难，况且她亲自验过，武皇后上并没有异常。

纪清向边上一闪，避开他拂上脸颊的呼：“吴王是谁？”

又是，香火供奉。纪清想起张慧佛堂中藏在佛陀背后承受香火的焦木，正要查看，贺兰浑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这庙从前是吴王的宅，吴王坏事后才改成了菩萨寺。”

纪清跟着来，山低矮仄，透着一气，镜靠墙放着，锈得太厉害了，全然看不原本的模样。

“真巧，咱俩又想到一块去了，”贺兰浑笑的，“真是我的福星，自打来了，我查案简直如有神助，再给我来个十桩八桩案，我也一气给破喽！”

“蓬娘平时拜哪个菩萨？我也说不好，她每回都是一个人来，从不让人跟着，不过我有回偷摸跟在后，看见她往山里去了，喏，就是那个！”

纪清侧着脸，依旧能觉到他拂在耳边的呼，带着香淡淡的辛香气：“不过，这件事我悄悄去查，你就别手了。”

隔得很近，纪清能觉到他源源不断散发来的温，在冷的山里，腾腾得像个火炉，纪清转过脸：“那就从十六年前查。”

“我突然想起来，蓬娘、莱娘两个也是十六年前买凌波宅的，”他又凑近一，带着得意，睛亮闪闪的，“你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