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黑 第12节(3/3)

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她母亲这么一死，最大的嫌疑就落在蒋从芸上，这对蒋从芸一好都没有。

倒不如就让她一个人困在小白楼里，饱受母女分离的痛苦，同时将她女儿作为傀儡，让她听话、服，这或许比直接杀人更有利吧？

至于袁生所说的她母亲对周、许两家有用，这倒是直接证实了她另外一个猜测。

只是时间不多，若是待的太久，势必会引起外面人的怀疑。

周珩话锋一转，飞快地问：“你刚才说的‘有用’，指的是不是我妈生前的那些账？她是不是在帮周、许两家洗钱。”

这话着实其不意，袁生没有丝毫防备，惊讶之余，肩膀也几不可见的震动了一。

这一次，袁生没有隐瞒，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了。

其实就算袁生不表示，周珩也早已有数，可当这个求证真的来到时，她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或许她对母亲是着滤镜的，她总认为那是天底最好的母亲，是无助的，弱小的，是备受欺凌的。

所以在过去很多年里，她都自欺欺人的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母亲若真是她以为的那样与世无争，又怎么会和周家扯上关系，怎么会被看这么多年？

母亲手里一定掌握了周、许两家很多秘密。

袁生这时说：“周先生说过，阿琦的账，是最完的艺术品。”

周珩抬起：“可它们换来的却是坐牢一样的生活。”

袁生没接话，只是轻叹，隔了几秒又问：“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

周珩问：“最后一个问题，许寻为什么也想要你的命，你知些什么？”

袁生苦笑着摇：“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的好。”

“怎么，难他也会要我的命？”

袁生沉默着，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再透一个字。

周珩眯了眯睛，心里却并不着急，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挖掘许寻的秘密的，知与否都不重要。

而且仔细想想就会有个大概方向，这个秘密竟然已经到了要杀人灭的地步，那必然是比杀一个人的风险更大，且更恶毒十倍的事。

只要想到这一层，那答案便呼之了。

到此，周珩再没有疑虑，她站起，说：“我没有问题了，就不送你了。”

她说完便转过。

只是刚迈去一步，袁生忽然开：“等等，能不能请你给我倒杯？”

周珩一顿，遂走向旁边的小桌，将保温壶里的倒杯里，然后将杯送到袁生面前。

袁生接过杯，喝了两，仿佛吞咽了什么，随即手一松，任由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