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误椎击逃生遇异士 见图谶遣将造长城(3/3)

伏夜，视同巢。始皇那里知晓，日日游玩，未见盗踪。某夕乘着月，又带了贴武士四人，微行至兰池旁，适值群盗来，一拥上前，夹击始皇。始皇慌忙避开，倒退数步，吓一团，亏得四武士利刃，与群盗拼命奋斗，才得砍倒一人。盗众尚未肯退，再恶狠狠的持械力争，究竟盗众乌合，不及武士练就武工，杀了半晌，复打倒了好几个，余盗自知不敌，方呼啸一声，觅路逃去。始皇经此一吓，把游兴早已打消，急忙由武士卫掖，拥他回。诘旦有严旨传，大索盗贼。关中官吏，当然派兵四缉，提了几个似盗非盗的人，毒刑拷讯。不待犯人诬伏，已早毙诸杖。官吏便即奏报，但说是已得罪人，就地决。始皇尚一再申斥，责他防检不严，申令搜缉务尽。官吏不得不遵，又复挨稽查，扰了好几天，直至二旬以后，才得消差。自是始皇不再微行。

忽忽间又过一年，始皇仍梦想求仙，念念不忘，暗思仙术可求，不但终不死，就是有意外事，亦能预先推测，还怕什么凶徒？主见已定，不能不冒险一行，再命东游，抵碣石。适有燕人卢生，业儒不就，也借着求仙学的名目，时图。遂往谒始皇，凭着了一张利，买动始皇心，始皇就叫他航海东去，访求古仙人羡门誓。卢生应声即往，好几日不见回音，始皇又停踪海上，耐心守候，等到望将穿，方得卢生回报。卢生一见始皇，行过了礼，便造许多言词，自称经过何，得何，满的虚无缥渺，夸说了一大篇，然后从怀中取一书，捧呈始皇，谓仙药虽不得取，仙书却已抄来。始皇接阅一周，书中不过数百言，统是支离恍惚，无从了解。唯有亡秦者胡一语，映始皇目中，不觉暗暗生惊。此语似应后谶，不识卢生从何采？他想胡是北狄名称，往古有獯鬻

匈虽为狄，但既无城郭，亦无室，土人专务畜牧，每择草所在，作为居，涸草尽，便即他往。所推的酋，也不过设帐为庐，披为衣，宰牲为，差不多与太古相类。只是材大，质悍，礼义廉耻，全然不晓，除平时畜牧外，一味的跑箭，搏兽牵禽。有时中国边境，空虚无备，他即乘隙南，劫夺一番。所以中国人很加仇恨，说他是犬羊贱。独史家称为夏后氏远孙淳维后裔，究竟确实与否，小也无从证明。但闻得衰周时代，燕赵秦三国，统与匈相近，时常注重边防，筑城屯兵，所以匈尚不敢犯边，散居外。匈源不得不就此略叙。此次秦将军蒙恬，带着大兵，突然境，匈未曾预备，骤遇大兵杀来，如何抵挡，只好分四窜，把外草的地方，让与秦人。这地就是后人所称的河，在城外西北隅，秦人号为河南地，由蒙恬划土分区，析置四十四县，就将地罪犯，移居实边；再乘胜斥逐匈，北逾黄河，取得山等地，分设三十四县。便在河上筑城为，并把从前三国故城，一修筑，继增，西起临洮，东达辽东，越山跨谷，延袤万余里，号为万里城。看官！你想此城虽有旧址，恰是断断续续，不相连属，且东西两端，亦没有这般延，一经秦将军蒙恬监修，才有这传千古的城，当时需工若，费财若，实属无从算起，中国人民的困苦，可想而知，毋容小描摹了。小有诗叹：

鼛鼓频鸣役未休，城增筑万民愁，

亡秦毕竟谁阶厉？外患虽宁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