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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玄镜司统领、中书侍郎两要职, 又在沙场履立功劳, 这般风实在前所未有。

公主又：“不过想想也让人担忧。当初章氏坐大，便是因功劳极又手握兵权，父皇在位时尚能弹压，到皇兄，难免尾大不掉，有诸多掣肘。盛煜是心气傲之人，原就极难驾驭，往后梁王想使好这把剑，怕是得些功夫。”

不过彼时盛煜尚在京城, 永穆帝既偏袒权臣，公主也无可奈何，只能囿于观, 暗自怀恨。直到肃州燃起烽烟，盛煜奔赴前线——曲园之尊荣皆系于盛煜，没有他在府里镇守, 在公主而言，实在是难得的良机。

公主是居于观的方外之人，闲谈间提及，似浑不在意。

如此绵绵的钉，自是不愿多说。

等叛平定, 该如何论功行赏？

沈嘉言栽过几回跟后学乖了，只淡声附和。

沈嘉言却不敢说，只噙着笑意：“父皇秋正盛，盛统领能为朝廷效劳是好事。想来他既厌章氏之跋扈忤逆，为助皇上拨反正而倾尽全力，往后也不会步其后尘。且朝堂选才用人皆是父皇决断，梁王好皇本分的事就好了，何必心这些。”

她又不是瞎，这些年虽远离朝堂，却也知里的纷争。周令渊与梁王原就是背后各有神仙，亦各有图谋，如今周令渊彻底走了不归路，储位便只会落到梁王和卫王之间。淑妃那样聪慧的女人，在里步步为营，竭力支撑，岂会错过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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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盛煜得信重，曾在变中立汗功劳，焉知不会故技重施，扶持孱弱的卫王？

两人尚浅，这话未免说得过。

鸾的。

半年之前盛煜掀开木盒，将那只血淋淋的手摆到她面前, 冷言威胁时, 新安公主几乎魂飞魄散。之后的两三个月里, 那只染满血的手便如噩梦缠，令她时时心惊胆战。然而即使是这般险些要了她命的不敬之举，永穆帝也不闻不问。

新安公主却已窥端倪。

这令公主极为恼火。

“是啊。如此圣加，着实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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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数日之前，她还知了件事。

那日她闲而无事登赏秋, 在山林间偶遇沈嘉言, 因淑妃待公主颇为客气, 沈嘉言萧规曹随，颇地邀她喝茶。两位皇室宗亲碰, 即使不好妄议朝政, 也难免提起北边的战事, 提起连番力挫章家的盛煜。

公主无从得知皇兄的心思, 借机试探：“自父皇开国，几十年里从未过这样的臣。便是从前的章家，也只是手握重兵驻守边地，哪比得上玄镜司耳目遍及天，得圣？据说他在中书也如鱼得，这般能文能武的贤才，当真是前途无量。”

似盛煜这般权臣，对哪位皇都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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