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剧透 第4节(2/3)

池仪回禀：“是栖雁中的人在哭泣。”

这些绿梅颇得先帝喜，要不是因为移栽后难以存活，早就尽数到了瑶桂那边，往年只有受重视的女及大臣才能得赐，以皇九女偏居于桐台的待遇，显然是没得到过这些绿梅，理草的侍担心皇帝景生，回忆起当年不得志时的日，大着胆：“若是这些绿梅惹得陛不喜，婢这便将它们锯了。”

天桴的人多士打扮，虽然远离朝堂，却比太启那边更为行止有度，望之秩序井然。

现已至初冬时节，今年天气冷得比往年要早，七八天前还在雨，然后就是雨夹雪，到了昨天，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大雪，一行人往回走的时候，天上再度飘了雪，人忙为天打伞，池仪还将特意带来的大氅披在了温晏然上。

——这一代的国师温园号为惊梅，居也多梅树。

有人注意到门前的天一行人，立时过来拜见，温晏然颔首，示意对方免礼，又笑：“既然来了天桴，自然要见一见国师。”

温晏然了——为了方便理，她把先帝留的妃嫔给集中安置到了栖雁，其中就包括如今尚在中的十一殿与十三殿的生母，以及分先帝晚年所纳的新人。

张络笑呵呵：“陛，咱们现在回么？”

温惊梅看着面前的远方堂妹，微微摇：“天命的确在陛上，臣并无寸功，当日先帝询问时，臣不过实言转告而已。”

温晏然听见远有隐隐的哀泣之声，询问左右：“是有人在哭么？”

温惊梅不问相助何事，而是：“何谈一个‘再’字？”

而且不止是绿梅，整座苑，大周的天，如今也都属于她了。

温晏然本就穿着厚实的裘衣，外再一层，看起来颇有些蓬松臃。

温惊梅察觉到，面前的小堂妹虽然言笑晏晏，但天之势已初见峥嵘，虽然是在商议，语气中有着不容违逆之意。

温晏然角微翘，目中却没有半丝绪：“既然天命在我，那兄何妨看在天命的份上，顺命而为呢？”

国师闭目半晌，他本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从天的态度中受到了某不详之意，再睁时叹：“温氏负人多矣。”

温园此刻正在看书，见到天过来，本要起为礼，却被温晏然言免去。

温晏然一时兴起，伸手折了一枝，赏玩片刻，又随手递给侍立在一旁的池仪，并让对方回去的时候记得供在瓶中。

温晏然摇摇，不在意：“好看的，锯掉什么。”

随行的侍从们看见天只是随一问，似乎并不在意此事，也就不再多言，跟着对方慢慢行来，最终停到了天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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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完绿梅后，温晏然带着随侍的人一路向东闲逛，同时默默观察着苑的景。

温晏然：“不急，先随朕四走走。”

刚登基的天负手而立，看一张络等人，不必多言语，边随从皆知机退，天桴的士也不敢停留，将空间让给皇帝与国师。

正常况，整个天桴都不太搭理外的事，就算遇见朝臣求见，也大多婉拒，但皇帝份贵重，想去哪里便能去哪里，一个衣饰庄重的官立刻前来温晏然引路，将她带至国师的居。

先帝末年朝局动，不是前朝还是后，都有大批人员遭到清洗，整个苑中虽然还是维持了基本的皇家气象，但难免显得有些空落。

温惊梅静默不言，侍立于侧，等待面前的皇帝说明来意。

从地理位置上看，天桴与太启连在一块，一向被视作皇城东的延伸，温氏太庙就坐落于此，也是国师本人及其属官的办公与居住地。

温晏然反问：“当初难不是兄将我的名字递给先帝的么？”又缓缓，“不过拥立之功，单以一个‘助’字论，倒是浅薄了。”

活动活动——好的是败坏家族产业的基础，她可不想还没开展自己的昏君计划，就中崩殂在了弱上。

温晏然微笑：“兄虽然不涉朝堂争斗，却是个若观火之人。”又开询问，“那依兄所见，如今又当如何？”

侍本有些不解，怔然片刻，忽的反应过来，温晏然确实不必耿耿于怀，毕竟她已是绿梅的新主人。

也许是今年雪得早，苑的梅也开得早，温晏然瞧见边上有数株罕见的绿梅已经开始苞，就驻足看了两。

温晏然微笑：“今日前来，是请兄再助我一次。”

她向池仪笑了一笑——对方如今还没有明确的司职品级，却可以沾手皇帝的分务，其中固然有旁的人们顾忌天看着其人，相时愿意容让一二，也是因为池仪本人格聪颖机，否则以廷严酷的职场环境，早就被人不显山不地挤兑回了浆作司。

他也确实没有违逆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