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剧透 第9节(2/4)

温晏然往椅背上一靠，笑：“那就依王卿所言，先议一议该如何封赏当日有功的将士。”

郑引川哽住了一，随后反驳：“钟校尉位低而言轻，平时又不与季跃等人相善，若说察禁军军心变化，也该问一问禁军中的统领与副将们。”

郑氏之前因为七皇的缘故，一向有皇帝外戚之心，行为与许多士人的朝臣颇为格格不，在大周，外戚跟士大夫的份存在重叠之，但也备相当大的差异，如果外戚的行事更靠近士大夫一些，会让皇帝难以放心，如果与皇帝靠得太近，又难免与士大夫产生龃龉。

倘若郑引川上过网的话，那么此刻心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王齐师他鲨疯了”。

温晏然脆亲自离座，准备伸手搀扶的姿态，又一次成功在很多朝臣心中刷了正向的好度，而袁太傅自然不能当真让天搀扶，也不能不给天脸面，老老实实起坐回原位，但仍旧持之前的态度——为了证明清白，他稍后不会就禁军统领的问题发

晏然看对方一，不答反问：“卿家是……”

——昭武尉五品，骑尉七品，跟上国一样，都是勋职，有待遇却无实权，而且不像爵位能传之于后嗣，属于武将的荣誉衔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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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齐师却：“不错，正该责问禁军统领与副将，微臣恳请圣上，免去外卫副将燕小楼之责，另择贤能之士。”

温晏然打量着王齐师，觉得对方疯起来连自己老师都不放过的风格，的确很有文艺作品里那大义灭亲的忠臣风范，笑了，安抚袁太傅：“此事与太傅何？还请太傅快快座。”

王齐师会主动提起话，当然已经有所准备，回禀：“微臣建议，加钟校尉昭武尉，加其余禁军将士骑尉，并赏赐以金帛。”

评论区提及过，王齐师是袁言时的学生，只是不想依靠老师的声名为官，所以才隐瞒了双方的关系，被很多读者亲切地称为“忠孝双全王齐师”。

他说话时，能到御座上的天正看着自己，对方的视线没有明显的喜怒之，作为一个侍奉过先帝的旧臣，王齐师发觉自己竟然无法把握到新帝的绪变化。

禁军外卫目前暂由燕小楼统辖，而燕小楼算是袁言时一派的官员，郑引川这么说，也是想借袁太傅等人的力量，打压一王齐师的气焰。

——没有对重要评论行仔细研究的温晏然并未理解到该称号的反讽之意，只是在心中默默将对方划归到了自己昏君派系的对立面，而且她其实不太能理解为王齐师为什么非要隐瞒跟老师之间的关系，但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理工科穿越者，温晏然只能将之暂时理解为王齐师此人的人设定。

她其实早就知此人，只是一直没能把对方的姓名跟脸对上号。

王齐师冷冷：“以国师之功，也只是加以勋职，为何到禁军时，就一定要加以实职？”说完，竟向着温晏然跪，“护卫皇城本就是禁军之责，如今现统领叛之事，可以说其中人人都是罪之，当日之，若非陛察在先，难钟校尉能发觉什么不对吗？其失察至此，若非陛恩宽，正该狱治罪才是。”

西雍前殿，一位重臣俯，一名侍郎拜，无论他们心中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此刻都只能静候天的裁决。

袁太傅却执意不肯：“既然事涉老臣，那老臣自该避嫌。”

温晏然地看了对方一，颔首：“原来是王卿。”

理解了王齐师的意思后，不用温晏然亲自开，作为礼侍郎的郑引川就已然开反驳：“只加勋职，未免显得太过苛待功臣了罢？”

“……”

侍郎再度一俯：“微臣王齐师。”

因为燕小楼的副将之位算是袁太傅举荐的，听到侍郎声质疑，而且质疑的容还跟叛有关，保持着忠臣姿态的袁言时自然要主动列，向天请罪，而且因为嫌疑，照朝堂惯例，他等于失去了待会向皇帝在相关问题上谏言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