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4/4)

白崇德说了很多观察到的细节，从家里谁刷碗，到说话嗓门的低，包括时灵仪和公公婆婆闹矛盾时李善斌的两犯难，“这个时灵仪心气是太了呀，我早就说过，女人么心放平一，我老太婆听了还不乐意，说我思想封建。到后来时灵仪的边新闻传来，老太婆也没声音了。”

从六盘到上海只是时灵仪人生规划的第一步，李善斌给她提供了这第一级台阶，她踩着要往更走。时灵仪最开始在纺织厂里女工，接来三年换了三份工作。她社，打的都是男人，因为相貌好，也很吃得开，最后在个私营贸易公司里给老板当秘书。

“天天晚上被老板带到饭局上去喝酒。有这样一个秘书么，带去当然有面的呀，能说能喝。”白崇德说到这里，的笑容里有一半是鄙夷，另一半里藏着的东西，则对老冯来说过于复杂了。

接的男人多了，当然各各样的传闻也多，捕风捉影的，但也无风不起浪。小消息连白崇德这样的邻居也听说了不少，可以说是传得很难听了。李善斌从来不说什么，在白崇德看来，他太放任自己的老婆了，女人也不是这么个法，妻严都没听说这样的。

“没因为这个吵过？”老冯问。

“有吧，有那么一两次可能还是老李两忍不去开的，但是每一次呢，咙最响的都是时灵仪。”

“就是这么离的婚？”

“哪儿能呢，就李善斌？男女关系这事，他是捂耳朵不听外面响多大的雷啊。”白崇德笑了。

没人明着宣布，但大家都觉得，是时灵仪提的离婚。那是李得功因肝癌去世一个多月后。

“这个时间呀。”哪怕缺失如老冯，也觉得这个时间是不合适的。

“有一阵，听时灵仪说过要生意，要去开个贸易公司。你想想她哪里来的本钱，还不是得男人支持她。李家又有什么钱呢，那时候李怡诺刚生来，正着用钱，然后老李又一场大病，人没治好么钱倒光了，还找我借过两次钱周转，可以说是家徒四，就剩一房了。时灵仪觉得最后的盼没有了。”白崇德收了笑，说诛心的话。

白崇德没见着时灵仪离开时的样，但想必决绝得很，没带走什么东西，包括五岁的李怡诺。再见到时灵仪，已经是七年后的二零零二年。

“我差没认来。”白崇德在说这句话前，有一个漫的停顿，然后，他开始非常细致地形容起二零零二年天时灵仪的模样来。那一次再见，给他的印象极度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