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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大一小两只狐狸从树丛中飞快掠过，在一片空地上停住。黎阮中叼着一只野山，绵绵的垂来，已经被他咬得断了气。

疼了他似的，很快就把力放轻来。江慎极克制，也极温柔的吻着他，不带半分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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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瞧着已经快被这小不吓死了，受惊般努力扑腾着翅膀。崽崽没法控制住它，整只狐狸趴在对方背上，用刚生来没多久的牙死命咬它。

江慎笑起来：“我还没继位呢，你说的这些不知还要等多久。”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小狐狸有多想飞升，今天之后，他也更加明白，小狐狸为了飞升付过多大的代价。

因为他家的小崽仍然迟迟不肯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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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梦而已。”

肃亲王死在了鸣山，沈无为也被黎阮用天雷劈死，事便算是告一段落。

黎阮重新靠江慎怀里，：“而且我也不只是为你，还有崽崽啊。要是我回不来了，崽崽该怎么办？我还没有看见他变成人形，还没有听见他叫我爹爹呢。”

“好。”江慎把他拥怀里，温声：“我们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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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那边，崇宣帝心系小皇孙，不仅一早拟好了圣旨，甚至就连该怎么假意给黎阮接生都上打好了。

“嗯。”江慎低低应了声，“我知。”

就等着他的小皇孙化形。

那是只型较小的野山，但就算是小，也比狐狸幼崽的型大了好几倍。

“谢谢。”他哑声。

“那就等嘛。”黎阮，“我为了飞升几百年都等过来了，几十年而已，又不是等不起。”

可一连等了一月有余，这小祖宗还是一动静都没有。

可江慎和黎阮还是没能回。

不是谁，都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让他放弃。

“还有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嘛，等你当了皇帝，崽崽肯定也会被封为储君。我得护好他，不能让崇宣帝像欺负你那样再欺负他了。还有，等崽崽大到能当皇帝了，你就退位，陪我到玩。还有……”

“你别这样呀。”黎阮看见江慎通红的眶，连忙哄，“那只是一个梦，我法力才刚刚恢复，最近也没有好好修炼，没准备好，不可能飞升成功的。”

半晌，江慎松开他，呼还有些不顺。

“而且如果那是真的，你怎么会现呢，你只是个凡人呀。”

他把叼着那野山回过，他的后，崽崽也正在和他的猎较劲。

小崽似乎在睡梦中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脑袋在黎阮掌心蹭了蹭。

可小狐狸却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