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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多问几次，就会习以为常。我说：“噢，过世了。”她说：“对不住。”我说：“不碍事。邻里之间往后互相帮衬。”她说：“嗯，我先回屋了。”她回屋。

褚明正在院里，围着藤转悠。他说：“我才听说禾木医馆重开，跑来找你蹭饭。”

燕捕坐石凳上问：“褚明，你怎么要从凉州老家跑回安城？”褚明说：“虽说叶落归，但凉州始终不如安繁华嘛。我还是要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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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吊起小锅，端上石桌。燕捕问：“你倒不怕我押你去衙门了。”褚明说：“哎，李平告诉我了，刘五娘不知所踪，你都没有立杀夫案。”燕捕叹气：“有的案即使破了，也抓不到凶手。”我坐石慕边上问：“褚明，你还住以前的房吗？”他边挑面条边说：“是啊，不然住你禾木医馆？你愿意我就搬来。”石慕也挑面条说：“你，不来。”我说：“你院中放过刘五的尸首，你不害怕么？”褚明说：“不昧良心的事就不会怕。”燕捕说：“那你现以何为生？”褚明说：“我这个名声，还是只有接着治柳病。”燕捕说：“重旧业啊。”

面条熟后，我捞起来小锅装，到院中时，有人问：“褚明，你怎么也在？”

转托了好些人，才给他了太学。不过要他奔前程，也没法。像你当初对沈涟。李大夫，你家那个卫彦呢？”

褚明话还是很多：“燕捕，我来蹭饭的啊。你不也是吗？”我将小锅放桶中，浸井中。我招呼石慕：“去厨房端盆羊和红虬脯到石桌上来。”石慕端了，还拿了四副空碗筷。

我到医馆门，边开前铺边问石慕：“你先回来啊。又是翻院的吗？”

我说：“嗯，你等会儿啊。这没熟透，不要摘。”石慕跟我厨房中，卸小背篓。我递给他那截柳木：“劳烦你削个鱼的形状来。”我找刀转回时，他以指为刃，已削个大致形状。我说：“我忘记你武功卓绝，不需要刀了。”我取钵，将槐叶捣。他问：“木鱼？”我说：“那是鱼符。鱼即是愈合，我在玉潭城中的杏林光医馆学到的。你削好之后，挂上前铺中葫芦的另一边，祝来禾木医馆的病患百病皆愈。”他说：“真好。”我将槐叶和面擀面条时，他闪去：“去挂。”我面条锅，另用羊腩盆羊，用鱼红虬脯。师傅从前最吃红虬脯，他过世后我都没有再过。

褚明说：“虽然我声名狼藉，可否与燕捕个朋友？”

“嗯。”石慕和我一同院说，“带褚明，院中。”我说：“回去我拿一钥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