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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家主几次劝他不要如此用心，“他毕竟只是个凡人，不能久陪伴你左右……”

他的小朋友总有很多药，随带着个大的药罐。叶家家主有时也说：“这孩，从小恐怕吃了不少苦。”

对此，叶言之：“……”

叶家家主又劝：“你真心对他，如果哪一天时限到了，岂不难受？况且他不是叶家人，若是后来辜负了你的一片心——”

在寇冬里，言之哥哥总是厉害的，厉害的不得了。他小时候在病房看动画片，总向往一个动画片里的英雄，能帮他一赶走病和疼痛。

是你自己想的太多。

叶言之抬起了，黑的睛直视着他。那神，让叶家家主心里都微微一颤。

念着这几个字，似乎连死亡的影也消散了。寇冬甚至忘记了，他原本的死期，也在这样一天一天的日里平淡地过去了。

他不傻，自然看的来孩在撒谎。不知为何，他的心脏好像也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了，这只手一收，他第一次受到了从腔里发来的细密而陌生的疼痛。

他不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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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在这期间复发了两次，原本正好好地与叶言之说着话，等叶言之再回时，他却已经仰面跌倒，脸白的如同一张刚印来的新纸，一句话也说不，一厥在了地上。

“是他命不久矣，还是……”

“到底是哪惹得爷爷不快？”

他缓缓。

叶言之叶言之叶言之。

幼年神明没缩回手，半天都没吭声。

叶言之的手都罩在他额上了，问他疼不疼，小寇冬也能睁着睛跟他说不疼。

叶言之被他吓了一次，第二次才有经验，熟门熟路掏药瓶里的药他嘴里。

吓得小寇冬几天没睡也不敢提，生怕自己提了就被拉去宰了。

他着满额细密的汗，很慢地笑了，又生怕他不信似的重复：“真不疼。”

幼年神明仿佛听了，又仿佛没听，并不回应。

从生来就病恹恹，疼痛都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那对于成人而言都难以忍受的疼痛，他刚生时尚且能够通过哭来表达，可等如今稍微大了，知这哭泣恐怕会让母亲跟着难受，他索一声也不吭了。

现在那些脑海里的英雄都有同一个名字了，他们全叫叶言之。

叶言之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开始用孩的办法笨手笨脚地试图照顾这孩，又是陪玩又是陪聊，终于扣开了这孩的心扉，换来一句怯生生的“言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