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 第4节(2/4)

不知走了多

这是一个她从未涉足的场所，酒红霓虹灯招牌，烟雾缭绕，到都是吞云吐雾的男男女女；售烟女郎穿着又薄又短的裙，用红红的指甲掐着烟盘，婀娜多姿地走来走去；一个着镜的年轻男正在舞池的角落呕吐，没人看他，也没人关心他，他吐完以后，摘镜，了上面的薄雾。

她为她的丈夫守贞了一辈，直到病逝，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她就像她丈夫的资产，钱包里的钞票，保险柜的钻石，如此昂贵，如此忠诚，却也是如此不值一提——没人会对着一张钞票产生刻骨铭心的。

辛西娅看着前的一切，迷茫又惊奇，如同一个刚来到大都市的乡孩。节奏烈的爵士乐在她的耳边隆隆作响，光线朦胧而昏暗，仿佛随时会熄灭一样；一个女郎神自若地脱了大衣，里面镶着金属亮片的连衣裙。辛西娅从来没有穿过这裙，因为暴又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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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舞乐响了起来，人们犹如旋转的托钵僧般翩翩起舞，举起的双手挡住了她的视线。辛西娅会舞，但不会这杂无章的舞蹈——不，这本不是舞蹈，这些人也不是在舞，而是在发。

她的母亲是一个拥有法兰西和捷克血统的英国公民，外祖父在德国珠宝生意，资产颇丰。她母亲从小就接受昂贵但刻板的贵族教育，洗澡都要像十九世纪的贵妇那样，穿整齐，面容严肃地走冒着气的浴缸里；终其一生，她的茶匙都没有碰到杯一，哪怕后来，她的丈夫破了产，沦为一介匹夫，她也是昂着苍白的脸儿，优雅地走冰冷的“冷公寓1”。

辛西娅艰难地在人来人往的舞池里走动。人群在她的后狂呼、狂舞、狂，天板的灯光时而刺，时而黯淡，时而绽放彩虹般的眩光，把她的睛刺得很痛。多莉在哪里？她要怎么找到她？她连她的相都不知，就贸然来到了这里。太愚蠢了。但她只能前，就像棋盘上弱小的兵。

她对这地方实在不适应，甚至有些后悔来到了这里，但一想到乔森有可能掉多莉的糖陷阱，从此过上无人照顾的悲惨生活，心中就生了无限勇气。她一定要找到多莉，劝她离开乔森，走上正途。

当晚，辛西娅来到了多莉最常光顾的酒吧。

有一段时间，她每次乔森的豪华公寓，都会到忧心忡忡。“他的房间是那么凌，烟灰缸里满了烟，地上堆满了不同品牌的酒瓶……他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浪，”她柔地想，几乎带了一儿光辉的母，“只有我会好好地照顾他，我注定是他的妻。”

一个男人从她旁边经过，不轻不重地掐了一她的腰。她吓了一，转望去，男人却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当时，她的心复杂极了，既希望多莉永远不要搭理乔森，又觉得多莉凭什么对乔森答不理——她和她的母亲一样，习惯于把人格、尊严和命运都寄托在男人上；男人的人格就是她们的人格，男人的尊严就是她们的尊严，假如男人飞黄腾达，赚了不少钱，那她们也会跟着一起发达；所以，多莉对乔森答不理，就是对她答不理，她无法不到羞辱。

被乔森抛弃以后，她尽到痛苦，到绝望，却仍然死心塌地地为乔森着想——他只会不健康的红绿舞厅，边都是粘着假睫、衣着暴的歌舞女郎；那些女郎只会烟、喝酒，骂一些的话，笑嘻嘻地清罩里的钞票，本不可能像妻一样照顾他。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抛弃了最适合当妻的她，而对那些轻浮的女人迷恋至。

辛西娅继承了她母亲的作风，发誓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忠贞不渝。虽然乔森无地抛弃了她，当着她的面跟好几个女人暧昧不清，但她还是泪原谅了他，卑微地想当他的妻，为他打理家务。

故事发展到这里，必须要介绍一辛西娅的世。

乔森和多莉约会的那天，她没能看到多莉的正脸，却看到了乔森追着多莉不停歉的模样。

辛西娅不禁为乔森到担忧，忿忿不平地想惩治多莉这个妖妇。她打算蹲守在多莉经常现的酒吧，在她现的一瞬间，就义正言辞地教训她，命令她当一个洁自好的女人——假如一个女人连洁自好都不到，那就没有存活于世上的价值了。毕竟她们不需要当家的梁，也不需要苦力劳工，只需要在家里地板、抹抹灶台；贞洁是她们唯一能给予丈夫的宝，必须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