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 第6节(3/4)

看见一个野风的女学生坐在他的上，但仅仅是坐在他的上而已，他还没有胆大到和自己的学生纠缠不清。

他至今记得那个女学生的相貌，一对圆溜溜的杏，一张粉艳艳的阔嘴，脸颊上着可的雀斑，穿着双肩的连衣裙。她经常坐在他的书桌上，晃着两条结实的，激烈地跟他探讨诗歌。她是一个堕落的女孩，不守礼节，对男女关系毫不在意，那天坐在他的上，只是在跟他开玩笑罢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纯洁，他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自杀，是因为自卑吗？

不过，她死了就死了，他不会对她生一儿留念。他早就厌烦了她红彤彤的脸膛，雄壮的鹰钩鼻，母般重的呼声。他是一个诗人，诗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儿。他赋予她们诸多诗意盎然的名字，教她们去现实里女人的生气，变得越发妩媚俏丽栩栩如生。她们在他的脑海里秀发如墨，肤如象牙，薄薄的白丝裙，能看到两个尖尖的、分得有些开的柔形状。他在诗里写，那是他宁愿去死也要亲吻的红玫瑰。

他塑造来的人儿是如此生动，会眨，会扭腰，会噘嘴发柔和的笑声，一睁开，却看到一壮的母在旁边打鼾。这样的日谁会怀念？

他继承了她的遗产，继续挥霍，仿佛要把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丝痕迹挥霍殆尽。

他接连用了不少.女，没有仔细计数，大概有一百多个。他十分同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当莺的小姑娘们。但他的同心有限，当她们故作媚地把一缕暗黄的发勾到耳后，暗示他过夜要加钱时，他骤起的同心就消失了。

他是一个诗人，一个作家，一个光独到的文学评论家，文学作品里有太多命苦的.女需要他去同，于是现实生活中就顾不上那些凄惨的女孩了。再说，那些女孩是如此猾，压儿就不需要他的同，反倒是他提起时，必须捂着自己的钱包，不然就会被她们狡诈而轻柔地顺走。

他在女人中堪称无往不利，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付钱，就能俘获一个可怜莺的芳心。

他还记得那个小莺的穿着和办事的地（她的面貌已经模糊），她在一家三旅馆为男人服务，穿着褐的丝袜，小肚有儿壮实，但是无伤大雅；她喜模仿电影里的场景，侧躺在发黄的床单上（上面还有之前的房客留的烟），一侧的肩膀往前一扭，一只手搭在扁平的上，用不太熟练的俄语问他：“你想待到什么时候？”

她很喜读书，会因为那些矫女诗人的蹩脚诗句而的泪。他每次给她带旧杂志时，她都开心得像个小孩儿似的，大声喊：“你真好，你真好，这次不用给我钱了！”

他很可怜她，哪怕后来不需要她的服务了，也会给她寄各各样的旧杂志。他从来没有给她寄过新杂志。一年后，当他再次访问那个肮脏的小旅馆时，听旅馆的老板说，她死于癌变。他反复问了很久，确定不是死于脏病后，离开了那里。

他玩过那么多女人，安全地用过那么多莺，把她们写诗里，写小说里，刊登在杂志上，从来没有过差错。为什么这些把戏在多莉面前就不用了呢？

当她毫不留地离开他时，他甚至不知自己错了什么。

他们相识于一场舞会。她和她的侣（一个可的金发女孩）走来时，他就注意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