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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集齐了所有被霸凌的要素，留着半不短打绺油腻的发，看起来卫生况堪忧，肤苍白病态，消瘦，上穿着明显不合的大衣服，一看就是穷人家被忽视的野孩。

他蹲在齐娅拉旁，乌溜溜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有人在叫她。

窸窸窣窣，有人在她旁边蹲了来。一只小手轻地推了一齐娅拉的脑袋，努力用力想要帮她翻转，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成为一尸。

“对啊，你刚才掉来的时候飞起来了，这是有力的人才得的事！”黑发男孩说话的时候睛亮晶晶的，“你之前没发现过吗？没发现自己上会现这样的事？”

齐娅拉微微抬起，那只手电般地缩了回去。

是那个被围攻的黑发男孩。

齐娅拉：“是二十年后才会版的一本小说。别我了。”

脸瞪视着他们所有人。

黑发男孩：“哈利波特是什么？”

“我准备上吊。”齐娅拉重新把脸埋回地面，“别我了，让我死。”

齐娅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她很茫然地和黑发男孩对视良久，然后说：“别扯淡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法，又不是哈利波特。”

“你竟然还是会预言的女巫！”黑发男孩更兴奋了，“你住在这附近吗？你还会别的什么法？你父母当中有人是巫师吗？”

“死？为什么？”他锲而不舍地问，“你明明是个女巫，为什么要寻死？……你知自己是女巫吗？”

活着，但是她不想活着。

齐娅拉又慢慢地把转了过去：“女巫？”

齐娅拉甚至就想一直这么趴着，趴到天地久，趴到21世纪，趴到她整个人腐烂在这里滋养这棵不知好歹的树。

“你刚才是在什么？”黑发男孩伸手拎起还在齐娅拉脖上的绳结，另一端还联结着断掉的树杈，“这是某法仪式吗？”

在悬浮了短暂的两秒钟后，她终于又“噗通”摔到了地上。

齐娅拉脸朝地趴着。

那群揪住黑发男孩的男孩被这从天而降的人吓坏了，为首的那个金发男孩尖叫一声，掉就是没命地跑。他的小弟们自然不可能留在原地，有一个是一个铆足了劲儿，飞奔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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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活着吗？”

“……喂。”

她一动不动，不是因为被摔了，她上也不疼，只是完全不想动。

“原来你活着。”

“走开。”齐娅拉有气无力地说。

黑发男孩明显被她噎住了。

她好累，怎么又没死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