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皮老太爷(2/2)

天一亮，我就起来了。

我吓了一，定睛仔细看了看。

我就背着褡裢，把枪上好膛，就那么提溜着，敞着衣襟就往回走。

那时候八月节都过了，苞米早就收完了，就剩些苞米秸在地里竖着，风一过那些枯叶就哗啦哗啦响。

那时候老猫他爹还没世，我就给老猫他爹买了几个泥娃娃，算是当爹的见面礼，又买了黑火药，打算弹药，上山打猎。

等这些事都办完，我就在路边找了个小酒馆，买了两斤猪，又油炸了一盘蚕蛹，整了半斤的二锅。

黑漆嘛乌的，隔不几步，就朦朦胧胧地啥也看不清了，我也不了，反正我就顺着往东走，丢不了就是了。

你们不知，二老憨曾经和我一起放过山，算是个伙计，人还行，就是忒懒。

不怕你俩小家伙笑话，你爷爷我也算是一胆大心细的汉。

我就寻思，这是谁啊，大黑天的放着好好的不走，在苞米地里瞎晃悠，吓唬人玩。

可是那天我喝多了，手里又有枪，胆不免比平时大上那么几分。

这光景，苞米地里可响的更厉害了，我还听见喀嚓喀嚓的声音，那是的了苞米秸让啥给踩折了的动静。

我那火腾一就上来了，也不想吓唬他了，就想直接把那小揪来修理修理。

我走慢走，等到了蛟河县都快晌午了，我就满大街瞎溜达，给老猫他买了两块布。

二老憨嘿嘿光笑，坐就吃。

哎，就是在个酒字上犯糊涂，喝了就啥也不不顾了。

刚了县城，天可就黑了。

我就骂他了个狗鼻，闻着味就来了。

回过一看，原来是新立屯的二老憨，我就骂他：“你个王八羔左一右一想咋的？”

那天啊，等我们喝完了，太上就要山了，我一看不好，夜路难走啊，就赶打了两斤酒，又买了两斤，付好钱，拿就往家走。

正喝的过瘾呢，就觉得背后有人拍我。

然后吃了东西，拿了杆猎枪，又请了几符、拿了一块朱砂在褡裢里可就上路了。

二老憨就傻笑：“哥，你咋自个吃独呢？也不叫兄弟一声？”

我就停来，伸伸手，看看好像也没啥风啊。

的，那边又有人拍了我一，我就火了。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就没吱声，就蹲在边草丛里等那小来，我蹲的脚都麻了，那小也不来，光听见里面哗啦哗啦响。

我一回，没人。

本来这一路上都是老林，豺狼虎豹大狗熊是啥都不缺，搁在平时，我还真不敢走。

没多一会，走到一个岔路，我就听见边上苞米地里啊，哗啦哗啦响，好像有啥东西。

我就又要了两斤二锅，俩人就喝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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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呢，我就觉得这天咋越来越黑，抬看看，刚上来的月亮都让云彩给盖住了。

不看还好，这一看更是把我吓坏了。

我非得也吓唬吓唬这小不行。

哪知我刚想站起来，就看见前面的苞米秸往两边一分，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从苞米地里晃来，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离我也就两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