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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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宋昔脸上的笑意僵住。

“啊……”宋昔秀眉微拧，“难不成我还要去山上蹲一晚？”她小小的脸皱成一颗梅，满脸的苦恼。

宋昔怏怏地收了手。她一脚跨门槛，从屋檐拿了一把油纸伞，在蒙蒙的细雨之中撑开。

宋昔脆走到他侧，地举起伞。浅碧的伞在风中轻轻晃悠，似乎随时就要被风倒了。

“先生你个太了。”即便宋昔把伞举到最，裴修云翠玉簪依旧撞上了伞骨，发清脆的声响。

“次，为师陪你去。”少年上厚重的蓑衣卸，削瘦的形。

“哦。”宋昔浅浅地应了，反正她最擅左耳右耳了。

“我这几天都吓死了，以为您憋着气，等着狠狠罚我呢。没想到，先生竟然不罚我。而且，先生还给我撑伞……”宋昔全然没意识到裴修云语气里的不快。

“本来不用罚，不过看你松、嬉笑脸的模样，就该罚。”裴修云斜瞥了她一。只见她脸骤变，一副泫然泣的模样。

宋昔坐在他对面，双脚在空中晃，手里绞着自己的衣摆。她偷偷抬，瞄了好几裴修云。而他就仿若一座石雕，一动也不动。

“嗯。”裴修云的手握住伞撑，宋昔随即松开手，一把烟雨伞被裴修云举得稳稳当当。

“记住，我对你不好。”他再次调。

“来了！”宋昔一跃到伞，脚溅起的清珠濡了裴修云的衣摆。

宋昔听得一雾。先生明明对她很好，为什么非要说不好呢？

“错事，就不要上蹿了。而且，我对你，并不好。之前不罚你是因为我并不想心思，给你撑伞是因为你让雨了我的衣衫。”他自顾自地。

“我可无聊死了。”宋昔椅，叁步并作两步走到裴修云边。

“抱歉嘛……”她小声。

“你想的没错。”

裴修云嘴角轻扬：“古人不说谎。你去的那夜是天。”

她双手揽住他的臂，笑嘻嘻地：“我就知先生最好了。”

外面细雨霏霏，天地之间起了烟岚。远山仿若一在天际的浅淡墨。

“莫拽。”他板着脸。

“嗯？”裴修云微微后仰，却还是没躲过她的小爪。

“不，我才不要在山，听你讲之乎者也。”她小声地说完，这才惊觉这样说话不尊重裴修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好在裴修云也不怎么在意，撩起衣摆，坐在泛起气的竹椅上。

裴修云收了目光，轻轻摇。

山上看了一夜的星星。古人都是骗，哪有什么牵织女星！”

裴修云一个踉跄，才稳了形。

“先生，你无聊吗？”宋昔扁了扁嘴。

“好在哪？”传来冷淡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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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看到东湖那里的荷开了。我给您采莲去。”她拽着他的腕，向外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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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的影走雨幕，见后的人还未跟上来，他脚一顿，向后招了招手。

“先生，快来！”她又要去拽裴修云。好在裴修云疾手快，收手拢了拢自己的广袖。

裴修云脊背直，双手在膝盖上，侧脸望着外面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