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3)

离开山后，二人驾披星月地赶回观。

妙心仔细察看，心并无可疑之状。她抬手在另一掌心画了驱邪符，再将手掌贴在他心，反复念动驱邪咒。

阿泽却置若罔闻，依然着自己的步调。

阿泽收书，目光却落在她手腕：“师父的伤若不及时抹药，恐会留疤。”

“为师又不疼，你可以抹重些。”妙心声提醒。

但凡回忆自己曾暴地用草勒破了她的手腕，疚二字便沉沉地压在他，令他不过气来。

妙心从来都拗不过他的犟。见他只是抹药，这才松懈来，将手搭在桌上，掀开袖。

阿泽依言将前显。

“心有东西在挠？”妙心狐疑地瞥一他，便叫他解开领。

伤虽已结疤，的确没大碍，但阿泽看一次仍是揪心一次。

妙心摆摆手：“都已经了，无碍。”

妙心再次画符念咒一番，却无半反应。

怕的妙心暗暗咬牙，忍得发麻，手臂微颤，抬却瞥见他正绷着脸攒着眉，一副壮士扼腕的沉痛模样。

她本只是借调侃分散自己注意力，孰料这话不经意踩到他的心思。

妙心也觉察到他心温度的变化，显然是他心之对驱邪咒起了反应。

阿泽手臂愣在半空。他双眉一沉，直接捞住她手臂拽了过来，颇有些势地将她摁坐在椅上。

“为师不过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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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变化却转瞬即逝，她本来不及应他究竟有无邪鬼怪，也没驱什么东西。

不等她开，他就：“师父如若对山之事心有余悸，防备弟，弟并无怨言。只是这伤是弟的，也该由弟负责到底，抹完药，任凭师父责罚。”

阿泽抹药的手霎时停住，抬睇去两冷冷的目光：“师父以后别再说命不久这等晦气话。”

：“你昨晚是否觉到什么异常？”

阿泽起初无恙，随着她中咒语不断叠加，他渐觉心窝又开始似昨晚那针刺挠过般的疼，须臾又似火烧一样灼。没多会儿这便消退，温也恢复正常，任她如何念咒，再无半反应。

这不得抹到半夜去了......

他剖心责问自己：怎会毫不怜惜地伤害她？当时为什么没留意她受了伤？

思来想去，她也琢磨不究竟，只好暂且搁置这事，并严声叮嘱他：“往后若再现心难受，神志不受控制的形，须尽快与为师说明。”

*

妙心瞧着他速度渐渐缓慢，好比女沾取胭脂粉膏，将药膏一地匀在她手腕上。

她忍不住笑声：“你这凝重的表，旁人见着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命不久咯！”

阿泽将书随手搁在桌上，兀自去柜里取来药瓶。他揭开药瓶，正要牵她的手，妙心意识退了半步，避开他的碰。

回到观，收拾一番，妙心找了几本修心正神的心法书籍给阿泽，督促他在屋里闭关几日，潜修心、静思定神。

阿泽坐在旁边，回想一番，据实：“睡着不久，隐约觉心有什么在挠，又像是火燎。疼加，不大好受，而后便醒了。”

慢一些其实不打，只是他动作过于温柔，指腹伤疤之时宛若轻羽掠过，惊起一阵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