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3/3)

31章 天凉关窗

距离上回梦见前世之事已经过了有些日，钟白终于再回到了那灰暗的梦境。

乌压压的兵停驻在城门，蓄势待发，万军之首大的影坐于上，俊逸的脸锢在铁盔甲之，目昏暗，静静凝望着皇城的方向。

午时三刻，方香燃尽。将军挥剑斩旗，整军行。忽有几影从城中纵而来，来人是往日同门的几位师弟，还有他的兄赵路宣。

“大师兄，此行凶险，你当真要去吗？”

“是啊，听闻此战有去无回，大师兄三思。”

听到大家的劝阻，男人勉拉了拉角，挤一丝笑意，“往日在飞云峰所学，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今战况迫在眉睫，何有退却的理。”

师弟们惭愧地止了声，他们在飞云峰学艺多年，离了山，早将山上所学义抛之脑后，满只盯着家中官位、儿女，断是没有大师兄这般觉悟的。

赵路宣凝重地望着他，沉声问起，“你此行上战场，是为了责任，还是为了墙里的人。”

赵既怀抬起，远眺的目光颤了，又缓缓垂，“两者又有什么区别。”

虚虚实实的战场和硝烟，兵戈铁。

最后只剩了一战火绵延稻草堆之后，男人终于中了七八致命剑伤，终是抵挡不住，缓缓倒地，鼻尖尚存一丝呼，男人睁着，被火光照得发亮的瞳孔里倒映她的模样。

男人似是看到了她，嘴角用力弯起星弧度。

明明是在梦中，钟白却似临其中，被郁的悲怆挤满心绪。

男人动了动手指，涸的吃力地张开，“小、小白，莫哭……”

“大师兄——”

她哭喊着睁开，一双赤红的瞳贴在前，生生把她的哭声吓了回去。

“呃……”

钟白拉着被起来，安抚受了惊的心，谴责地瞪着那小孩，而那罪魁祸首倒是理直气壮地缩回脑袋，站了起来。

小孩盯着她，笃定淡然地说，“你梦魇了。”

钟白愣了，随即了。

“你梦见前世的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