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溯源（中）(2/2)

所以后来，明白我想法的詹老师才果断放弃了收徒的念，并对我的态度表达了支持。

「以柔。」一秒，詹老师伸手摸摸我的发，亦促使我回神，「大约两个小时后会开始大雨，持续到明天或者更久，你带伞了吗？」

「果然是以柔啊，我就觉得背影很像你。」詹老师很开心，靠过来执起我的右手，用微带沙哑的嗓音回应：「这所学校的湖神申请转移，我是负责引路的使者。你呢，怎么会来这里？」

不见，我仍轻易认这位在我人生中极其重要的啟蒙者。

我默默站在一旁聆听，起先还能专注，后来，所有声音却渐渐在我耳边模糊，听不清晰了。我很掛心在图书馆里虚弱的梧桐，不晓得她怎么样了？我离开这段时间，大蜥蜴还有没有继续作怪，地震还在发生吗？

由于成环境的缘故，小时候，本没人指导我怎么应对怪力神之事，只能独自摸索，直到小学三、四年级时，遇上这位表面上是小学教师，私底为使者之一的詹俐伶詹老师，才终于开始有系统地学习相关知识。

「这是什么，枯枝？」语毕，詹老师随即住，蹙起眉说：「等等，不对……是木灵的本？」

我觉得，我并没有那个肩膀，能够扛起那些责任。

此话一，我就诧异地「咦」了声，然后扭望向湖神，同时祂也收回视线，又肯定似地对我頷首，让我喜望外──原来、原来在我来之前，湖神就想好要转移了！连使者都联系好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只听过一个成功的例，几乎该用『奇蹟』来形容了。」詹老师将梧桐枝递还给我，歉意地笑笑，「而且办法并没有传来，我恐怕无能为力。」

我瞪大双，愣愣地唤：「……老师？」

詹老师一双比我还，且阅歷丰富的慧立刻瞧不对劲。她将梧桐的树枝接了过去，翻转确认片刻后，叹一气。

我心底莫名地產生一直觉──

我张地注视她，而她：「回原来的本是不可能了，得转移吧！但木灵转移的成功率极低。」

也许，我该信任这个书怀学找到的帮手，信任他此时从容自在的愜意。

特定神祇的游走或驾临，总会伴随着区域甚至广域的降雨，让凡人回避以免衝撞了；要是衝撞了……好一是產生类似冒的症状，收个惊就行，差一就得牵扯到复杂的仪式，这并非我专的范畴，我也不大熟。

再想到她对着我喊的那声「小雨」，我的心顿时纠结起来。

我不愿让自己正在的某些事成为义务，无论他人怎么想，我都只会踏上不违背自己本心的路。

而现在的我，观念虽然有些改变了，却仍不会改变当初的选择。

詹老师讶异于我的天赋，曾不只一次表态想收我为徒，让我学习当个使者、多些人脉能自保，而且此事被八卦传去后，还冒几个人想跟她抢，但我始终没有接受。

「没有，不过我看好接驳车的时间了，等等就会走。」回话同时，我不禁又将目光投向湖神，他没多作表示，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木灵……可以转移？」我第一次听说！

垂睫，我摇了摇，正想啟，湖神却比我快了一步询问转移的时辰，也将詹老师的注意力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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